车,然后绕到后备箱取了伞,他为梁久开了门,柔声说,“这也是他告诉我的。”
梁久仰头看去,他的鬓间被雨水打湿,外面的雨忽然下得更大了,那个穿西装的服务生打了一把足足能够容纳四五个人的伞走了过来,林别没有理会,他看着她。
梁久推了他一下,他不动,仍然半个肩膀在雨帘之中。
“他还说,下雨天最好陪着你。”林别清秀的脸在微光中,“我没记错的话,伦敦经常下雨吧,他有每次都陪你吗?”
梁久扑腾一声从车上跳下来,车是越野的,底盘很高,她跳下来的时候带着一股劲儿,然后差点踩在他皮质的鞋上。
服务生默默为两人打着伞,林别揽住她的腰身,进门前在她耳边呢喃道,“我们都别喝酒,今晚别喝酒。”
***
林别露在袖子口的手腕利落白皙,一圈一圈地研磨着山葵。
日式的隔间里,光线都是暖的,四周的门扇被顶上的空调吹得嗡嗡作响,梁久抬头看了看。
“开了暖风,你不喜欢?”
梁久摇摇头,心里还在斟酌着他的话。
那日在程方圆那儿他说过,要备孕。
近日他说,我们都不喝酒。
两人吃饭的时候很安静,除了杯碗筷子相碰发出的清脆声。
帝王蟹被分成了好几种料理,壳子炖了粥,腿清蒸,其他的做成了刺身,端上来的是俨然一个庞然大物,将整个桌台铺得满满的。
热粥下肚后,终究冲淡了外面的湿冷,梁久的脸色缓了缓,林别看她面色红润起来,嘴角的僵硬便柔和许多。
“林别。”她将茶盏放下,淡抹的脸犹豫了几许,“你到底为什么和我结婚?”
林别正在拨着蟹腿,雪白的肉一脱壳便甜腻扑鼻,他送到她嘴边,然后看着她。
“你不知道吗?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这样了。”
“林别……”
“先吃了它。”
梁久无奈,只能将蟹腿放在盘子里,那蟹肉肥美壮硕,在盘子里支了出去。
她咬了一口,甜甜的滋味充盈着口鼻之间,随后一点点咸的滋味也都忽略不计了。
“我不会见他的。”梁久抬眉,眼睛水泽光艳,“我不会见方寻。”
“好。”
林别说罢又将另一只蟹腿堆在了她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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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寻打的钱第二天就交到了梁久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