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起脚盯着领带结,发现林别的呼吸有些不稳。
他有时候会摸摸她的脸颊,一带而过。
今天他显然心情很不错,就在梁久为他整理领口的时候,他忽然低下头。
什么东西扫过了梁久的脸颊,湿热温柔,带着点柠檬香。
梁久瞪大眼睛,呆若木鸡。
“把头抬起来些。”他如是说。
梁久傻傻地照做了,她抬头,踮起脚,然后……
那感觉再次靠近,这次不是脸颊,而是直接点到了她的唇瓣。
林别的唇很凉,很软,很……
“等我回家。”
林别捏了捏她脸颊,然后转身消失在了电梯里。
梁久轻触被他捏过的地方,很怜惜地摸了又摸。
到了晚上,当她靠在林别的臂弯里浅浅呼吸的时候,那种不真实的感觉越发强烈。
这让她想起了在伦敦和林别再次重逢的那天。
她穿着平淡的工作服来到他面前,她把菜单放到桌上,然后用和以往一样的声调问他想喝点什么,甚至没有在意眼前的客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林别简单地点了菜,她都没有留意客人的声音是否熟悉,动作是否亲切,眼神是否热烈。
她已经在这样的环境里学会了目无一切。
然后,在她要离去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她。
没错,是抓住了她,就如同现在一样,骨节清晰又白皙的手,握住她小臂的一截,紧紧的,有力的。
“你去哪儿?”他问。
梁久这才回过神,发现了这个声音是如此的悦耳。
“我问,你要去哪儿。”
梁久用菜单挡住眼睛以下的脸,只露出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注视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吃饭。”
“你来伦敦做什么?”
“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要待多久?”
“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去哪儿。”
他们两个自顾自问着问题,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回答什么。
再然后,她感觉到林别手掌渗出的汗渍,密密麻麻地围绕在她小臂上,但是他的眼神里平淡无波,非常的平淡。
这种平淡刺痛了她。
紧接着,林别再次用平淡的语气对她说,“我们结婚。”
不是疑问句,不是祈使句。
是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