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别带梁久回到自己位于二楼的房间,他将门带上后,眼尖地发现有人翻过他的书架。
梁久从他眼睛所到处猜出了他的想法,于是主动坦白道,“妈让我给你打包些书带走。”
林别在她动过的几本书旁边视线一扫,问道,“都看到了?”
梁久的心啪得一跳,她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怎么一下就……
“这几本书动过,还有这里。”他轻而易举地指出她移动过的痕迹,接着不动神色地表达着不悦,“这些信本来也是写给你的,现在就物归原主吧。”
梁久看向他递过来的那沓信,是的,十分钟前,她也是无意间发现了这些信。
她本不应该打开任何一封,可是当她看到信封上字迹工整的地址和收信人后,还是忍不住打开了。
这是林别写给她的信,从日期来看是在她离开的第一年。
这些信件带着邮戳,说明这些信件曾漂洋过海地到了地球的另一边,然后又被退了回来。
不过也不是每一封都邮寄过,后来好像他就只是写,却从没有邮寄出去。
“你从来没有收过它们,每一封都被退了回来,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读到这些呢,真是巧了。”
林别把话说得云淡风轻,然后用眼神鼓励梁久去拆信。
梁久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封,满满两页纸,工整又带着一些潦草。
她粗略看了一眼,这大概是林别写给她的第三封信,前两封她都读完了。
其实梁久不想当着他的面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她怕那样显得做作,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油墨的味道随着信封的开启倾泻而至的那一刻,她心里的一处角落就慢慢地瓦解了。
“我回到英国后就被关了起来,所以,这些信不是我退回的。”
“关了起来吗?”林别挑起眉毛,“我怎么听说,你是被欧内斯特金屋藏娇了呢?”
金屋藏娇,这真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
却很贴切。
“我只是从家里搬了出去,住到了,他的别墅里。”
“然后呢?”
梁久觉得难以启齿,虽然那几年她和方寻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她确实是方寻婚姻中的不稳定因素。
“然后就被关了起来。”梁久这样定义自己,“没有什么自由,住在一个很大很大的房子里,过着你认识我时过的那种日子。”
林别没有步步紧逼,他陆续从书架上抽出一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