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赶紧飘远了。
“呸呸呸,松开,松开你的臭手。”大脚乱蹬。
何亚非最大的毛病就是太听话,大脚还没做好准备,他手就松开了,大脚屁股着地落在地上,疼得他又在原地蹦跶了好久。等他停下来,何亚非又开始撩拨他,他在他头上轻轻拍了一下:“你个头这么小,脾气这么大?嗓门也很大。”大脚怒气上涌,又跳了起来,等他落地,何亚非又拍,他又跳。何亚非一边拍着“皮球”,一边问刚巴:“刚巴老师,你看用他打篮球怎么样?”刚巴也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主意,这玩意实在太像皮球了,除了长耳朵有点碍事。
大脚求和了,他已经认识到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如天堑鸿沟。何亚非很善良地放过了他,提着他的耳朵将他放在自己的身边,大脚也靠着墙,喘着粗气,刚才那番折腾把他累得够呛。
气息匀净了,大脚决定与何亚非修好,他迈出与人为善的第一步:“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何亚非第一次没听到他说呸。
“小何师,小何师。”一个女人把何亚非从回忆中唤醒,她身边站的正是那个责骂何亚非的愣头青。女人拉着儿子给何亚非道歉,何亚非摆摆手,示意不妨事。看见小何师明显敷衍的姿态,女人有些急,在儿子腿弯处踢了一脚,要他跪下认错。何亚非吓了一跳,连忙抓住愣头青的胳膊,连说要不得。愣头青半蹲的腿顺势站直了,女人作势又要踹,何亚非把她拦住了,顺手从布兜里掏了两颗菜肴熟种,说是请大婶尝尝鲜,女人千恩万谢地拉着儿子走了。
女人走后,何亚非再次“入定”。
当何亚非说出自己的名字,大脚很夸张地往前跳了一步,这次他没有往高跳,而是往前跳,跳得还挺远。何亚非一把抓住他的耳朵把他提到跟前,你不是能往前跳吗?
大脚出人意料地没有发火:“我这不是想吓唬你吗?”
何亚非把他往地上一放:“我去,你这能吓住谁啊?”
大脚的回答让何亚非几乎失语了:“我们泡妞的时候就是这样吓唬情敌的啊。谁跳得越高,前进的速度越慢,妞就跟谁。”
何亚非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成功过吗?”
大脚的黑豆眼睛焕发出异彩:“当然成功过,那是我们族最美的妞。”
“然后呢?”
大脚的眼神失去了光彩:“没有然后了。”
大脚赢得了胜利,他和他心中最美的妞在吐噜果树下欢快地蹦跳,那是大脚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可惜好景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