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拔萝卜似的,连忙拔出,抬起它那被砸进了雪里的差不多有一半的脑袋,一阵摇晃,抖落头上、脸上的雪水泥巴,侧头一瞅,瞅见云舒儿此刻正站在一旁,口里呜呜呜地叫着,冲着它吐着舌头,扮着鬼脸,它一时怒极,又咆哮一声,后腿猛蹬,前爪一扬,身子一跃,便再次扑向云舒儿。
云舒儿笑嘻嘻的,好整以暇地等着老虎,待得老虎扑上面门,她侧身倒地一个翻滚,躲过老虎的利爪与獠牙,再半蹲着身子,一手撑地,身子一旋,一个扫堂腿,一脚横扫在老虎的左腿的小腿上。
老虎对云舒儿一袭不中,虎足刚一着地,立足未稳,虎足便被砍了一下,力量不少,登时,虎失前爪,被云舒儿轻轻松松地绊倒在地。
云舒儿将老虎扫倒之后,连忙仰面在地上一躺,接着,双腿一曲,随着大叫一声:“去!”再全力一蹬,双脚蹬在老虎的面门上,一招兔子蹬腿,登时将老虎蹬飞了开去。
老虎的面门受到一股大力的蹬踢,身子几个翻滚,才停了下来,它连忙爬起来,瞪着云舒儿的眼神之中,竟露出了一丝怯意来,面对着冲着它蹦蹦跳跳,大呼小叫着的挑衅的云舒儿,噬杀之志稍弱,吞食之心稍释,犹疑不决起来,便人立而起,冲着云舒儿,挥舞着前爪,低吼着,威吓着,试探着,对云舒儿一时,竟欲追未追,欲扑未扑的。
云舒儿见老虎对她又开始有些疑惧了,便故伎重使,又惊叫一声,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转身就是一阵逃跑。
老虎见云舒儿露出怯意,转身逃跑,一愣,它丛林之王的天生噬杀的高傲的本性,使它仅仅地犹疑了几息时间,便怒吼一声,撒开四爪,又向云舒儿追杀而来。
云舒儿见老虎又追了上来,大喜,又开始在林子里不紧不慢地兜圈子,跑了几圈,见前面灌木丛里斜长着一根荆条,她路过之时,伸手拽住荆条的梢头,用力一拉,将荆条拽拉成一条眉月型的弧线,就像一条弓弦似的,待得老虎扑近,手指张开,松开荆条,荆条便回了回去。
老虎眼瞅着这一回又有希望扑杀到云舒儿,哪知竟有一根荆条,破空有声,快若闪电地,迎面横扫了过来,‘啪’的一声,结实地抽在它靠近额头的鼻梁上。
荆条又长又粗,甚是生翠,极有韧劲,弹力十足。
老虎哀吼一声,被荆条抽击得弹跳了起来,身子一个后空翻,摔倒在地,即而,不停摇头,双爪揉&着面门,在雪地上打滚,稍顿,站起身来,松开揉*面门的爪子,只见其鼻梁都被抽烂了,血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