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这边两人都是身穿铠甲,双方都有强大的防护能力,而白藏主这边都是轻装布衣,稍不注意就是开膛破肚身首异处。
妖刀姬的动作之快足以让白麟咋舌,一米四的大刀挥动起来轻盈的就像一把小匕首,但挥出去的剑气远比破戒僧的要凛冽数倍,难怪在武田家密室里可以瞬间把武田近勇斩成碎块。
大天狗的风刃飞过去被她轻易的噼开,只是低了一个等级的妖怪,直接攻击力却差了不止一个层次。阿礼虽然护主心切,激发的雷神之力倒也声势不弱,应该不比渡边纲差多少,但总归重伤之躯,根本跟不上妖刀姬的动作轨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白藏主的身形也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足以和妖刀姬打得不相上下,然而二人周围的民居、树木……所有的东西都被剑气噼得支离破碎。
两人也不知道刀剑交击了多少次,在半空中、狭窄的街道上、路边的土墙上、茅屋的屋顶上……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窜动得如同幻影,阴阳寮的武士和法师们远远看的惊掉了下巴,这哪里是普通人类可以做到的。
两道闪电一闪交击,又迅速分开,区别只是一个轻盈的落地,优雅风情犹在,另一个则重重踏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还连退了几步。
白藏主大口的喘着气,在嘴边形成大片的白气,他本在雪山上就耗费了大量法力,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已是强弩之末,能和妖刀姬对上数十招而未败,已经是非常难得。
御风飞到了他的身边,但他却拒绝了御风的扶持,厉声道:“让一边去!”
这时,他忽然看到阿礼,正在小心翼翼的绕到妖刀姬的背后,好像是想从后偷袭,给白藏主提供战机,但白藏主心知肚明,以妖刀姬的警觉和妖力,阿礼不可能偷袭成功,只不过是平白送了性命罢了。
白藏主心下焦急,冲着妖刀姬叫道:“你取了这么多神之血脉,为何独独要把武田近勇砍成碎片?”
妖刀姬用宽大的袖子遮住嘴巴,娇媚一笑道:“说来也无妨,那老头喜爱刀剑,竟然挖开了家父的衣冠冢,只为取得奴家为家父陪葬的妙法宝刀……你可知道他为了满库的刀剑,杀得人比奴家可只多不少~哈哈哈哈”
白藏主有些愕然,他虽为半妖之身,但自幼与师父修习阴阳道,也兼修从唐国流传过去的儒家、释家的经典,一直认为人和妖之间,人应该是善的,妖应该是恶的,但妖刀姬的经历对他有着莫大的冲击,加上今天这番话,他不禁有些迷茫,到底谁善谁恶?
白藏主这么一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