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邻右舍对这一家显然不熟,他们只知道这里住了一家三口,男主人很少出门,俏西施经常外出买菜,每次见到邻居也常互相打招呼。关于于雪晴,大部分邻居们只在他们搬来的那天看见过一次,而且她的脸上还蒙着面纱,甚至至今为止,他们都不能肯定那是不是这家的女儿,因为显然男主人对自己的女儿太过热情!
会不会于雪晴杀害父母后卷款逃跑呢?何马大胆地提出了这样的设想。
这个想法让楚云飞哑然失笑。这个假设太过异想天开,而且毫无事实根据。因为于家的千两白银分文未动,如果是卷款逃跑,怎么会放过那笔数目巨大的银子。他认定肯定有外人来过,否则于家的酒宴就无法解释。
左邻右舍们也没有注意过有人进出过于家。楚云飞的兴趣却大增,他绕着小村落绕了几圈,最后在河边停住了脚步。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何马不解地看着他。楚云飞笑道:“凶手肯定不会从天而降的。我仔细查看过了,这里一共有两条道路,一条是通往官道的小路,另外一条是水路。走小路势必被人注意到,而且左邻右舍们都说没有见到过有陌生人来过这里所以凶手进入于家唯一的通道就是走水路。”
这个问题让何马近乎狂热地崇拜一下子降了不少温。他吃惊地望着楚云飞,这么简单的事情他还要调查吗?他想当然地认为,楚云飞就是个活神仙,只要在凶案现场看一眼,马上就能知道谁是凶手!可看他现在这样子,和他心目中的神探差了不少嘛!
楚云飞似乎对何马的反应习以为常。他的调查还在继续。很快,他从一名船夫那里得知,前天晚上有人度河。船夫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过船的人很特别:一个脸上带刀疤、头上戴着瓜皮帽的男人,曾押着一顶轿子过河。那男在的面相太过凶狠,所以让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船夫没有看到坐轿子的人,不过轿子上岸后,他发现停轿的船边多了一双精致的绣花鞋,他据此断定轿子里坐的必定是一位千金小姐。据船夫回忆,他们上岸的地点是城内州桥,上岸后一直向西去了。
楚云飞仔细看了看那双留下的鞋,通过样式和绣的花,他判断绝对出自城中的袁记鞋行。袁记鞋行出售的鞋,每双都被登记在册。果然,根据账本上的记载显示,那双鞋是在一周前出售的,据卖鞋的伙计回忆,来买鞋的正是个脸上带疤的男人。
“脸上带疤的男人?”何马心中大喜,“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么明显的特征肯定很容易找出来。是不是要府尹大人全城贴通缉令?”
楚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