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衣服,站在三尺之外,向鲁强文夫妻俩拱手,深深作揖,各自三鞠躬。
鞠躬完毕,赵成海看看四周的乡亲们,然后转脸看着鲁家夫妻俩,字正腔圆地朗声说道:
“鲁大哥,童大姐,我赵成海养子不教,得罪了府上,今天特意前来赔罪,挂红放炮竹,向你们道歉。只求你们鲁府上大人大量,饶了我赵成海这一回。我儿子上次拦车,要你们的两条烟,我今天带来还你们。如果你们还是气不过,我就在这里给你们磕头,要打要骂,都冲着我赵成海来,我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教子无方,这是我的报应。”
说完了,赵成海将两条香烟,恭恭敬敬地放在鲁家门边的石墩子上,又掏出三尺红洋布,挂在鲁家的门环上。
挂红放炮仗,是乡下人赔礼道歉的最高规格和最高境界,没有之一。若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的仇怨,都会在这样的方式中烟消云散。
看见赵成海这么庄重这么谦卑,鲁强文也不好意思了,上前拉着赵成海的手:“成海大哥,这话说到就行,香烟你带回去吧。华子年轻,我们不怪他了。”
乡亲们也上前,嘻嘻哈哈地和稀泥。
赵成海却抽回手来,看着鲁强文,一字一顿地说道:
“该我赔礼道歉的,我做到了。但是大新春的,童大姐去我家里打滚哭闹,又去章拐岗喊冤,坏了我儿子的名声,搅散了我儿子的婚事,这件事,你也得给我一个说法。”
鲁强文皱眉不语,这才知道赵成海来者不善。
赵成海冲着乡亲们团团抱拳鞠躬,说道:
“我赵成海是没用,但也是个戴帽子的男子汉,许人荞麦就是面,吐口唾沫就是钉。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谁坏了我儿子的名声,谁给我赎回来。谁搅散了我儿子的婚事,谁就给我挽回来。要是做不到,三天之后,我就和鲁强文一命抵一命!我也一把年纪了,留着命做皇帝吗?”
鲁强文头上冒汗,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
童家芬上前,叫道:“是你儿子撵去县城,打了我女婿的!”
赵成海冷笑,说道:“谁先动手的,谁先找茬的,这个可以搞清楚。我儿子没死,你女婿也没死,我们约个日子,让他们当面锣对面鼓,把这个事情讲明白。如果是我儿子先找茬先动手的,我就在自家门槛上,把我儿子掐死。如果是你女婿先动手先找茬,你怎么说?”
童家芬吓得不敢说话了。
鲁强文左看右看,冲着妻子吼道:“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