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第二次这么紧急开家庭会议。
制律对我们说,从今天开始,酒馆要闭馆一个月,刚好我就住在酒馆,阿毛长照顾我,大家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我,家里的支出全部人都要削减,筹备锦玉的医药费,把伍胥给解雇了,也是因为削减支出。
不得不说,制律就少了很多负担。
我们这些大人和小孩,都在啃着制律的老本。
他说过,他没本事继续去承担起这个家庭。
从今天开始,大家各顾各人,各自安好,各自负责。
我能看出制律疲惫的眼神,他说假如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你们可以独立,我也可以全身而退。
“家里的事,我不想再管。”
“就老夫人咬舌那件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了,一家人何必闹得那么难看。”
这是制律今天对我们说过的话。
他讲这些话的时候,双手插在口袋上,双目紧闭养神,我们都安静地听着,没有人说一句话。
会议解散后,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制律还是把头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像是睡着的老虎。
“若笙,若笙!”我大喊着。
“别喊了,所有的伺人我都解雇了,就留下阿毛长。”制律开口,原来他没睡着。
“那院子的安保?”
“院子的大面积我也卖给沈家了。”制律说完便起身往门外走。
我看着制律蹒跚的身影,老人头不时地左右来回看,这片土地,终究还是要割舍。
第二天,我们按着计划来,苏薇比往常起床的时间还要早半个小时,每次我一醒来,苏薇已经买好菜了,她把菜放在我房间的桌上,旁边还有在外面买回来的早餐。
这段时间,我下学堂的第一时间就是想着回家,哪里都不想去。
“小姐,上车吧。”阿毛长早早在学堂外等我。
“我还是走路吧。”
“不安全,还是上车吧,别介意上次的事情。”阿毛长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格外生疏。
最后我上了车,一路上我和阿毛长没有任何交集,直到回了家。
一回到家,拿出钥匙开门时,我在拿出钥匙这段时间,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眼睛不时瞄向裘凤,看看她此时在做着什么东西,一旦她看过来,就假意没看到她或者翻白眼。
打开房门后,拿过苏薇放在桌子上的菜,我马上跑向厨房,每当经过裘凤身边的时候,我都会窥探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