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下得正猛,从窗台朦朦胧胧地看见一个身影朝这边走来。
今天的腾志回来得早了一些,还没到傍晚,就已经看见他的身影。
我躺在那客厅的小红皮沙发,看着他从门口进来,他先把手中的一本册子放在门边一旁的柜子上,然后一双手来回拍打身上的雨水,我见他的衣袖和身后都湿透了一大半,接着伺人走了过去拿起雨伞往门外甩好几下,再折叠起来拿走,腾志往脚踏那前后左右地摩擦,使鞋底的淤泥摩擦干净,他才进入屋内。
那穿了好几天的衣衫,终于找到机会清洗了。
往常他身穿的衣衫,没有特别脏的情况下,他都是除下放置好,留待明日继续穿。无论是上衣,还是下衣,他都是这样安置。柜子里的衣服堆成山一样,不夸张的来说,一年四季,只需要为他准备四件衣服就足够了,一个季节一件。
那伺人高兴,这样免了清洗的差事。
我见他手上的册子往怀里拽得紧紧的,如果没猜错,估计就是那邮集,他的那些收藏的东西,比那衣服还要多。
我便跟着他上楼。
“父亲,你手里的是什么?”我跟着腾志上楼梯。
他毫不吝啬地朝我展示他的新“猎物”,说:“给你看看。”
只见里面都是毛主席的邮票,精美到极致。
“你从何处寻来?”我靠近他的时候,嗅到那股被雨浸湿衣服的潮味。
“遗珠阁啊。”腾志说。
“原来是那里。”我拿过册子仔细看着每一张邮票,腾志怕我弄坏,小心翼翼用双手托住底下。
“好啦,小孩子不懂行,还是给我吧。”说完,腾志把册子收了回去。
我跟随腾志进入了房间。
他先把册子放在桌面上,接着他慢慢蹲下,使劲地往床底那伸手,从最里拉出一个木箱子,他拉出来时,那木箱子满尘扑鼻,让人不禁打了喷嚏。他从裤兜里揣出一块帕布,直接往那箱子表面擦拭。
“那不是父亲你的汗巾吗?”我从他手里抢过来。
“不怕啦,这是可以洗干净的。”他又把我的手甩开,固执地使用那块帕布继续擦拭。
我就说这块本来是米黄色的帕布怎么变成了土黄的颜色,腾志应该是把汗巾当成抹布一起使用了。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这箱子,这箱子很大,有我身长一半,各种邮册摆放地整整齐齐,平放在左边的位置,右边摆放的就是纸币、玉佩和一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