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纯阳听游然这么说,倚床头支起身子,缓声说:“如果不是你和游后司马,我陈国数万儿郎会命丧秦国,你是我陈国肱骨之臣,不可或缺。”
“游然只是尽了本份而亦。”游然淡说。当初与吴纯阳同朝为官时,他对自己评价可不高,私下贬他身上多有匪气。
“居大功而不自骄,名动天下,而甘愿居田野;对国赤诚,对友仗义,对家仁、孝,实乃君子也。”吴纯阳称赞着游然。
“先生,家国情怀,君子之风,是我家老板一直践行倡导的,游然力当如此。”游然听吴纯阳如此赞他,不知是何用意,礼貌回着。
“好,很好。”吴纯阳满意地点头说,“祁冉是大圣人。”
游然听老人家絮叨着,他为人宽厚,看吴纯阳有意长聊,便在一边坐听。
“陈煌已失人心。秦皇因越阳之事,必问责于他。陈煜殿下代位登基时机已成熟,只是他还下不了决心。老夫希望游尚书能辅佐殿下登基。”
游然听他如此说,才知道他说这么多话,目的就一个,让自己辅佐陈煜登基。
”陈煌先前失德,但现在国策已转好。老板和老板娘曾经说过,是人孰能无过,知错而改,就不能一杆子把人打死,不给对方改错机会。
我相信,经历这么多,陈煌应该知道怎么做一个明君了。一国之君,背负着国家重责,陈煜殿下应该也知道责任重大。”游然淡说。
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后,他已经不在意谁坐在尊位!
在他看来,坐在高位的不论是陈煌还是陈煜,他们都要负起陈国长治久安的重责。这个担子太重,如果你将他视为责任,这是苦差,应该就沒有那么多人觊觎。
“游尚书,你要知道,陈煌与陈煜是不同的两个人。陈煌武断,偏执,容易走极端,且没有容人之量。
而陈煜殿下相对来说,宽厚、兼听、胸中有天下民生大事,他的眼界与胸怀都在陈煌之上。”吴纯阳听游然并无意拥立陈煜登基,说教着。
“先生,陈煜殿下来边境,陈皇不可能不知道。数万陈军聚集边境,陈皇也不会没有耳闻。现在他身边的那些奸佞小人远离,或许他还能做个好皇帝。”
游然本以为,他对朝廷的欺瞒,会让陈皇勃然大怒,但陈皇竟然没有发怒,还似乎是装聋作哑,便认为,陈煌本质还不错。不然,林嫣然也不会以死劝谏,他不想让林嫣然白死。
“白鹤楼诸人,还是在意林大小姐所想的。”吴纯阳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