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妇望向了阿兰阿菊,“这俩个奴婢罪恶滔天,让罪人玷污了圣树,应当以她俩为血祭,求得圣树原谅。”
司徒嫣突然脸色大变,忍不住大吃一惊,皱起了眉头,“不行,阿兰阿菊是我的待女,她俩不能血祭!”
老妇道:“少族长,若是不以她二人来血祭,可是要用百万人来血祭,如何权衡轻重,少族长可不能任性啊。”
听言,司徒嫣吃惊地瞪大眼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她双手紧紧捂住脸,指缝间的眉头一阵抽动,好像在紧紧压抑着悲伤,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溢出来,沿着手指流下来。
她紧紧咬着嘴唇,脸色发白,浑身微微发颤,哽咽并低声道:“阿兰阿菊不能死。”
阿兰阿菊听言,如同五雷轰顶,她一下子僵在那里,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抽搐着。
阿兰脸色变得蜡黄,眼里漫过几分绝望,说道:“族长,奴婢愿意血祭。”
司徒嫣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喃喃自语:“阿兰阿菊…”
刹那回神,司徒嫣望向了妇女,她小嘴一撇,拉扯的妇女的衣袖,眼角挂着点点泪痕,嘴唇儿煞白煞白的,嘴唇抖了抖,还没说出话来,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司徒嫣泪水简直像泉涌,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哽咽着说道:“母亲,阿兰阿菊与阿桂阿牡她们十人都是我儿时玩伴,是情同手足姐妹,不能让她们血祭啊!母亲。”
司徒曌脸色凝重,无动于衷。她是族长,以大局为重,以小家保大家,才是她要选择的。
阿兰望向了司徒嫣,说道:“少族长,阿兰阿菊是罪人,甘愿以死受罚,去牺牲百万人的性命,还不如死我和阿菊两人。如果有来世,阿兰愿意再为少族长效犬马之劳。”
“阿菊也一样。”
阿兰阿菊的心一阵刀剜,一阵发热,两只眼睛立刻被一层雾似的东西蒙住了。她俩笑着笑着就哭了,眼泪一滴滴地掉到了地上。
司徒嫣也望向她们俩人,脸上痛苦地抽搐着,突然小嘴一撇,难过地大哭起来,泪珠成串成串地从眼里滚出来。
她哭得像个小孩,紧紧抱住了阿兰阿菊俩人。
这时,老妇道:“来人,摆坛作法,血祭!”
…
昆仑,玄御宗。
四峰瀑布从峰顶上泻下来,流入峰下的湖泊,激起一片水雾,朦朦胧胧之间,隐约看见青山与绿苔间夹杂着洁白的瀑布,耳边是那清脆的哗啦啦的水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