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的事,一个小小的孩子却心如明镜,王初韵一手撑起了刘家的鼎盛,死了之后刘家人却没有一个能够在心底里记起她的好,却不料一个孩子,能够如此。
刘枫怔然看着面前的孩子,忽然觉得他在一夕之间长大了,变得他都有些不认识了。
孩子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听着房间里的声响,也没有进去的打算,半晌之后,他方又道:“二叔,我想进国子监。”
短短六个字,从小小的孩子口中说出,稚气中却透着满满的坚决!
……
阁楼上,东方蓑与王砚之相对而坐,饮了一杯茶后,东方蓑摇头道:“那刘枫,还真不是一般的狠,竟然想到让其兄长为他顶罪,兄长命丧地牢,兄嫂又瘫痪不能言语,我总觉得这同他脱不了关系。”语气一顿,他看向王砚之问:“要不,我找个人,一刀解决了他算了,也算是为韵儿报仇了。”
有那么一瞬间,王砚之真的想要听从东方蓑的言语,找人一刀了解了刘枫的性命,也算是报了仇了,可是……
“人在做天在看。”王砚之道:“我不信他能一直就这样逍遥下去。”
东方蓑问:“接下来你还想留在燕京城吗?”不等王砚之答话,他很快就道:“我觉得,你不可以在燕京城多待了,我的人查到,英武候一直在查你落脚的地方,好在还没有查到这里。”
王砚之叹了一口气,东方蓑继续又道:“既是他已经察觉你在燕京城,我建议你还是先带着初云回盛京一阵子,等这段风声过后,再回来也不迟。”
当年的那件事,一直是王砚之心中的痛,隐姓埋名那么些年来,若不是出了这样子的事,他也是不愿踏足燕京城半步的。
如今英武候既然找他,想起之前燕京城闹得满城风雨,英武候必然也知道王初云是他的孩子,不动她也是为了之前的情义尚还在。
可若是一直找不到,依着英武候的性子,难免不会狗急跳墙,想出损人的法子引他现身。
为了孩子的安全,想了想,王砚之道:“也好。”
做了决定,王砚之便也不再多留,当天夜晚就悄悄的去了南府与林延川告别。
南府周围已经有英武候的人在候着,是何目的已经不言而喻,要瞒过那些人的耳目也着实费了一些功夫,不过好在有东方蓑的帮忙,江湖中人总是有他们制造动乱的法子。
房间内烛光绰约,林延川与王砚之相对而坐,听了王砚之的来意,不禁心中忧桑,问:“真的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