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少年端坐在屋中,手中端着的白瓷茶杯,一口茶未入喉,听得身前人的回话,心中顿生不悦,却怒不流于表面,轻掀动茶杯盖子,鼻尖嗅着茶水的清香,等着面前人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方才欲杀那醉汉的蒙面黑衣男子。他面上的蒙纱已去,五官还算端正,年岁看上去也不大,但是那眼底深处却是透着无尽饱经风霜的老练。
“躲在暗处有高手,我不是他的对手,甚至是我连那人一面都未见到,都未曾接住他一招,就败在他的手下。”黑衣少年垂眸:“就连我想躲在暗处,看清他真人,也被拦了下来。”
青衫少年眼中乍现不可思议:“凭着你的功夫,一招都未接到?”
黑衣少年点头:“嗯,他功夫实在太高了,内力传音,我连分辨他的方位都不能做到。”
“竟不知,躲在暗处的还有这等高手。”青衫少年放下手中的茶杯,薄唇轻扬起一抹笑:“这可比以前,有趣多了。”
话落,他抬眼,安抚面前的黑衣少年:“人跟丢,也着实非你意,所以你不必自责,左右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你也辛苦了,歇着吧。”
黑衣少年未多做逗留,就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约莫一刻钟的功夫,有人敲门而入。
“主子。”进来之人道:“狐狸已露。”
青衫少年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站定,看着外间幽深的巷子,事情与他之前预想的有些出入,究竟是哪里出现了本质性的错误,他尚且还不能从中理出个所以然来。
……
……
“彭!彭!彭!”
次日清晨,三声巨大的敲鼓声,打破了眼燕京城的晨静。
也许是因为敲鼓之人正是燕京城如今处在风口上的人物,府衙门尚未打开来,来回的行人便已然停驻在府衙门前。
出乎人意料的是,此事竟然引来了容锦的注目。
他就一袭寻常人的打扮,混迹在人群之中,注视着堂上的一举一动。
升堂之后,王初云手持诉状,带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证人,证明王初韵之死是他杀而非自尽。
这个证人正是昨日醉酒了的朱二。
朱二经历过昨天一幕,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江湖中的伎俩,他吓坏了,也不敢有什么坏心眼,一下子全部都招了出来。
围观的百姓,听闻朱二的招供,一阵唏嘘之声。
眼下在场众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