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眼睫一颤,他从来不信什么空穴来风之事,更何况写此书之人,正是王初韵的妹妹,戏本中的故事,不乏有踩人之嫌,但是其故事也是真假掺半。
容湛平素被家人娇纵惯了,却也不是做事没有个度的,容锦可以信他打了女人,却不信他能在兰亭会上,在那么多世家面前能够这么大胆的手刃秦挽。
他虽然一直迟迟未曾出面,但是也一直在密切关注这件事,事情闹到了御前,牵扯出了王家一事,之后皇上又亲自下旨,彻查此案。
其实,将自己抽身在外,不难看出秦挽此局的目的。
今日他带着容湛来,也是想要会一会秦挽。
“你觉得呢?”容锦将问题抛给秦挽。
“我觉得……”秦挽深吸一口气,忽然问:“表哥可见过,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女人是怎么样的?”
容锦不想她会这样问,一怔,随即摇头道:“没有。”
他自幼便是与诗书为伴,之后便是官场之上,每日所接触的便都是男人,除却与容家的女眷关系密切之外,就连相府的几个小姐,他也不甚熟络。
秦挽又问:“若表哥受人陷害,蒙受冤屈之时,会如何做呢?”
容锦道:“自然是查清所有事情的真相,还以自身清白。”
秦挽笑了笑:“表哥所说,便是我的答案。燕京众人都在传,当初王初韵休妻之日,可是去了府衙击鼓鸣冤。”
容锦身影一颤,这事他当然听说了,但是此事与他无关,便也没有再问,直至发生了兰亭会一事,事情牵扯出来了,他方差人买了戏本来看,这时他才恍然想起,似乎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秦挽道:“我知道,容家一向身在高处,但是人在低端时,本就过得不如意,我明白那种滋味,所以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上前踩一脚为好。”
容锦微怔仲,须臾微微一笑,“我明白挽妹妹的意思了,”说着站起身来,道:“告辞。”
容锦带着容湛出了相府,马车并未是向容府方向而回。
容湛撩开马车窗帘,向外看了看,疑惑的问:“大哥,咱们要去什么地方啊?”
容锦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一路上任凭容湛如何开口询问,容锦就是不理他,其实他是一直有一事未曾想明白,譬如,他明明知道此事是秦挽故意把容湛伤害王初云一事扩大化,以此来为王家翻案。
但是秦挽否认,话里话外只是在承认她是受了王初云的恩,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