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宗南天掌握上下界乃至人界所有的机密秘闻,自然知晓闲庭仙门没什么值得深究的秘闻,也没打算浪费精力在他身上。
他目光从君忆脸上一略而过,最后定格在江莫北脸上。
三江仙门排名第三,以卷宗仙门现在的实力,想要正面迎击、超越三江,还是要从他处着手。
从掐着点出现,当着上界仙君的面讨要说法。表面上是为宝贝女儿终身而来,又一不小心挑拨离间苍山仙门,再又处处留心神尊的举止来看,宗南天此次是来者不善。
江莫北心思百转千回,明明点下头就能谈拢的事,为何会如此艰难?宗南天父女在众人面前的表现,到底是宗若真的不愿,还是在配合宗南天行事?
若是真的不愿,为何又要对江行舟纠缠不休?
若是配合行事,那这宗若只怕是比其父更可怕。试想一个姑娘家连清誉都不顾,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自家大弟子淳厚,若真与他们结亲,往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思及此,江莫北开口道,“宗掌门,此事莫北建议从长计议。”
“婚姻大事,按道理是应该慢慢商议,是我唐突。唉!我儿脾气倔强,这气性上来,我这做爹爹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也罢!宗某人来此本也只为讨要一个说法,既然令徒和江掌门已经表态,那便延后再议。”
闻言,江行舟深深拜下,“多谢宗掌门大量。”
“行了行了。谢就不必了,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只要好生待我儿,别的都好说。”
对于宗南天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慈父嘴脸,宗若打心底没眼看,但也不愿叫别人看见她眼里的嫌恶,遂低头饮茶。
一场令人生畏的闹剧终于收场。
众人再无吃喝的心思,匆匆辞别,各怀心事的回了住处。
不多时,贾庄所住的客院响起茶盏摔碎的清脆声响。
柳堂一改往日谨小慎微的姿态,低头看向紧挨着脚尖插进地面的碎瓷片。再抬头时,脸色堪比瓷片,白的瘆人。
贾庄也好不到哪去,面色涨紫,显然被气的不轻。
“你竟敢忤逆本座?”
“嘿——”
柳堂冷笑道,“贾掌门这个词用的不恰当,只有身为父亲的人才会用这个词,不知贾掌门此刻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句话?”
“你——”
“怎么?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二人身份没有拆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