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有她跟顾景深的照片，从小到大的。
可是现在都没用了，没有了。
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水塘中，屏幕很快便熄灭了。
在手机黑屏的一瞬间，司念看到司璇发的短信。
【你人在哪儿？顾家跟你退婚了。还有，顾家的全部股份都撤回去了，爸爸现在已经躺在床上，血压很高……】
司念闭了闭眼，觉得整个世界都黑了。
脸上晶莹剔透的液体，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不远处的车里，战野往后看了眼后座的人，抿了抿嘴，恭敬开口：“三少，需要将司小姐叫上来吗？”
“开车。”
战牧擎冷漠的将视线从司念的脸上收回来，低沉开口。
战野微微蹙眉，他还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三少要做什么了。
跑这么远过来，不是将人带回去的吗？
“是。”
战野点头，启动跑车，眼睁睁看着司念的身影消失在瓢泼大雨中。
——
听说外面有个恐怖的女人，战野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司念浑身湿透，头发乱糟糟的站在门口。
见他出来，司念慢慢抬起眼睛，面无表情的开口：“我找战牧擎。”
战野看着司念，惊讶得说不出来。
她这样，不会是走着过来的吧？
这女人，是疯了吗？
将司念带到战牧擎的卧室，战野便恭敬退下。
司念站在战牧擎面前，浑身还在往下滴水。
战牧擎看她一眼，淡淡开口：“最后一天，你很准时。”
“你放了司家，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司念冷冷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冷声开口。
战牧擎站起来，走到司念面前，看到她冻得浑身发紫的样子，目光冷下来。
一把抓过旁边自己的外套，没好气的扔在她身上，随后拿起座机，冷声吩咐：“带她去洗澡。”
“你这个样子，让我倒胃口，没心思跟你谈。”
司念跟着家里的佣人走进宽大的浴室，躺在浴缸里，感受着温热的水将自己包围住。
司念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恢复一派的清明。
——
司念洗完澡，穿着干净的及膝短裙，一双细腿白皙笔直。
粉黛未施的小脸，格外安静漂亮，看在战牧擎眼中就是两个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