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扶柳存在的担心,虽在同刘嬷嬷的闲聊之下有了缓解,但程若瀚同太子李元毅合作的事却被搁置下来,白霜霜也难免有些不开心。
更重要的是,当初白霜霜可是在李元博的面前信誓旦旦出了计划的,现在计划中断,好歹也需给李元博一个交代,否则待到李元博问起来时,就是另一回事了。做人,还是要主动点好。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安排了刘成去给李元博送口信,转告李元博若是他有空,相邀隔日一叙。而刘成回来后,说李元博那边是答应下来了,但地点却是在漱玉馆。
白霜霜不由得苦笑,这位珏王爷还真是不会替人着想啊,如今漱玉馆已经换了老板,还让白霜霜去漱玉馆见面,这要是碰见了太子李元毅,岂不是让白霜霜难做?
话虽这么说,白霜霜还是得去赴约,毕竟在同李元博的商量时,白霜霜向来都是处于被动的地位。
翌日,白霜霜因头一天已经向白正中禀告过今日要来见故人,白正中也并没有反对,也没有多问,安排了马车,将白霜霜送到了漱玉馆。
进了漱玉馆之后,戏台中央依然是那位美貌的女子正在弹奏,气氛也同之前一样安静地好像除了那位弹奏的女子与白霜霜一行人之外,就再没别人。
白霜霜只知李元博约了她在漱玉馆,却不知李元博在哪间包房,想来即使她去问那位台中央的女子,也得不到答复,犹豫之间就在漱玉馆堂前站了片刻,却不想,果真遇到了一个熟人。
“霜霜?”
白霜霜寻着这压低了的唤声望去,见程若瀚扶着二楼的围栏一脸惊诧的看着她,并在看到她一动不动之后,迅速的提着衣摆到了楼下。
程若瀚一过来就拉住白霜霜纤细的胳膊将她带到了一楼的一个角落里,有些生气的问道:“你为何来这漱玉馆?”说完在看了春桃手里抱着的一束蝴蝶兰后,四处打量了一番漱玉馆的各个包间,意有所指的道:“莫不是又约了哪位小姐公子来这儿寻欢作乐?”
白霜霜也在观望二楼刚才程若瀚所在的位子,心想真是无巧不成书,能在这儿遇见程若瀚,想必太子也在此处罢,实在是难办。
白霜霜似有若无的将胳膊从程若瀚的手中抽出来,佯装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汗道:“是约了一位朋友,程二公子怎的也到这里来了?”
程若瀚哼了一声:“男的女的?”
白霜霜心中厌恶,却也还是露出一个娇憨的笑来,道:“那么程二公子呢?难不成也约了哪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