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桑乖巧的替白霜霜掖一下背角,很贴心的道:“采桑是大小姐的人,大小姐要做什么,采桑都会听从的。”
白霜霜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略点了一下头:“很好。”
正如采桑所说的,白霜霜苏醒的事告知给外院领事的之后,白正中从翰林院一回来就直奔白霜霜的小屋,殷切的问候了许多,还吩咐下人明日就将白霜霜搬到挑好的一处正院里去。虽然并没有比白明珠的大,但是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白正中来这里没打算坐多久,毕竟他对白霜霜多年以来一直是疏于照料,现在一下就要找回自己父亲的定位怎么都有一些不习惯,所以来看白霜霜也只是一个形式。
“你这孩子啊,怎么能如此唐突呢?你一个大姑娘就这样冲进火场里,要是有个什么损伤可怎么好?”说着便有些犹豫的伸出手去握住了白霜霜那还有一些伤疤的右手,叹道:“王太医虽然说有良药可以让你不留下疤痕,但看着还是这么触目惊心,为父很是心疼啊。”
看着一身慈父光环的白正中,白霜霜的表情则显得有些淡然,但当白正中抬头起来的时候,白霜霜的眼眶霎时就氲了一层水光。
“爹爹,女儿不孝,没能保全列祖列宗的牌位。”还没说话,眼泪就先流了出来,一颗接一颗像豆子一样掉落在崭新的被褥上。“连娘的牌位……我也,没有保全……”
白正中见状猛地就愣住了。
他已经想不起多久没有见过白霜霜这么软弱的样子了。在他的印象中,自从出了郑氏的事之后,白霜霜每每见到自己都是冷着一张脸。
原本白霜霜就不是一个喜欢撒娇的孩子,冯氏去世之后更是每日都板着一张脸,动不动就哭诉着质问她是否对得起冯氏。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前,起先白正中还有一些内疚,但次数多了,白正中也懒得再见这个女儿了。
白正中今天过来,已经做好了听白霜霜细数郑氏罪状的准备,结果白霜霜一开口就是自责,这反而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霜霜,你可千万不要自责,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是为父……为父失责。”
失责?失什么责?我想你也算不清楚自己到底失了多少责。
白霜霜垂下眼睑,及时掩去了眼中的不屑,只是依然嗫嚅的说道:“爹爹,明日搬到住院的事,真的不用再考虑了吗?”
白霜霜没有揪着白正中的话继续谈,这让白正中松了一口气。“考虑什么?你是我白家的大小姐,怎么能住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