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都是谬赞!”
苏斐然嘴角抽搐,这谬赞是她自己传出去的……
似乎是专门为他们准备了空间,走廊附近的黑衣保镖悄无声息地挪远了一些。
言问舟微微抬头的姿势没变,一手托着下巴,动作瞧着有几分戏谑,但是表情却连波纹都瞧不见一根,除了每次说话时都会微微上翘的嘴角给人一种他在调笑的错觉:“无论是不是谬赞,我想问苏医生一句……我爷爷的病,在苏医生手上能活么?”
咯噔。
糟了,原来今儿个倒霉的事儿还不止再遇言问舟一件。
“这个……”
正准备扯出概率成功率手术风险等一堆大道理,言问舟就直接打断了她:“你不用现在回答我,可以想好了再说,只是要快一点,因为还会有别人问你这个问题。噢,对了。”
言问舟顿了顿,看她的淡色瞳孔古井不波:“听说苏医生在孤儿院的时候就会算命,不知道接这次的病号时有没有给自己算一卦。”
说完话,他微微抬手,暗处便走出来一黑衣大汉帮他推转了轮椅。
刚松一口气,轮椅又停了停:“还有,你好像认识我,我们见过?”
苏斐然血气倒流:“或许……在梦里见过?”
言问舟没回头,苏斐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表情,只是感觉到在她说完之后,空气之中似乎传来了一声嗤笑,是错觉吧?
或者说,认出来了?
不会不会,十年前他们才多大。
拐角处,轮椅停下,男人交叠双手托着下巴,清淡的眼神变得晦暗阴沉,一抬手暗处便走出来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盯着苏斐然,看老大呵老二什么时候找她。”
“是言总,我明白!”
墨色的碎发遮盖了他一半的眼眸,余光落在了自己的双腿上:“老爷子这次生病是个契机,当年的债,是时候讨了。”
……
另一头,苏斐然刚打消了念头,老陈的电话立马打了过来。
她屁颠颠地赶到主任办公室,进门发现这世界上可不止老陈一个黑阎王。
办公室不大,搭上老陈两男一女分坐两头,黑衣保镖乌压压地跟两边站成一排,让屋子里看起来格外逼仄。
老陈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中年一男一女,夫妇俩人都透着一股子贵气。
女的妆容精致看着比实际年龄应该年轻不少,男的从上到下也都是苏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