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笛梵抱住的瞬间,简安然突然读懂了笛梵的心酸,她安慰的拍拍笛梵的背,“都过去了。”
笛梵在简安然怀里重重点点头,“说实话,我也挺卑微的,即使被人伤成这样,但是能被良颂抱在怀里,我竟还是感觉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悠悠说着,语气里有幸福有苍凉。
简安然不知自己还要怎么安慰,只是这一刻,她很确定,她不讨厌笛梵,甚至有些对她有几分喜欢,出自友谊的喜欢。
或许,了解一个人,才会原谅她曾犯过的错。
被同学奚落的笛梵,对自己有敌意的笛梵,还有现在受伤的笛梵,简安然都见过,所以她理解她,便不再讨厌她。
笛梵忽然苦笑一声,“说真的,我没有什么朋友的。”
言语里尽是无奈与苦涩。
简安然有几分诧异,笛梵的爸爸以前是校长,这种关系户不是该在学校有很多朋友吗?
不过,她倒也没多问,只坚定地说:
“笛梵,如果你不介意,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她真心想和她做朋友。
笛梵抱着简安然的手紧了紧,随后在她肩膀重重点头。
治疗完伤口,简安然搀扶着笛梵走出医务室,良颂还站在门口。
“好些了吗?医生怎么说?”
良颂迎面走来询问,眼前的笛梵虚弱且凌乱,看得良颂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笛梵一向是个骄傲的人。
“刚刚,谢谢你。”
笛梵看良颂的眼里,依旧有爱意。
那爱并不是浅淡的,而是很深厚的那种。
简安然将笛梵眼底的爱意看得真切,只是她不知道良颂看不看得到。
如果所有的爱都能遇上被爱,该会多好。
她暗自发愿。
“我们…可以握下手吗?”
笛梵向良颂伸出手,眼里有恳切。
此时的她已不复以往的风光与傲慢。
“嗯。”
良颂应,他刚伸过去手却被一声叫骂声打断。
“敢碰我女人,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活了。”
来人的声音嚣张且狂妄。
三人齐齐看向声源方向,只见黄彦斌带着一群小混混迎面走来。
看见是黄彦斌,简安然本能后退一步,她连忙将头上的棒球帽压低些,确保黄彦斌认不出她。
黄彦斌食指中指微曲,给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