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贺辰泽再没见过母亲。
他到现在都不理解父亲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做,也不清楚父亲为什么突然那么恨母亲,明明父母之前相敬如宾,恩爱非常。
“贺少。”
正沉浸在往事里,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贺辰泽转头。
杨铭宇拿着刚刚搜集到的线索来汇报贺辰泽,“这是在距离案发地点五百米处的河边发现的。”
说完将一把刃长约16厘米的屠夫专业剔骨刀递到贺辰泽手上。
来之前,他找人化验过,刀刃处血迹与贺少捡回来的小女孩血液样本比对一致。
贺辰泽微拧眉头,接过杨铭宇递过来的刀,放在手心端详了下,随后认真问:“那附近有没有居民区?”
以他曾经做警察的工作经验,如果作案工具被凶手堂而皇之的随意丢弃,并未对凶器进行特殊处理,很可能是因为凶手是激情作案,并缺乏相关的法律意识。
而在他接触过的案子里,这种情况凶手很可能就生活或居住在案发地的附近。
掌控到重要线索,贺辰泽很快锁定了真手。
他是一家屠宰场的屠夫,名叫洪强。
他白天工作,晚上则是混迹在各大赌场,并且赌品极差。
晚上十点,赌场。
“奶奶的,你出老千。”
洪强啐了一口,随后跳上赌桌,一把揪起对面男人的衣领,愤愤道。
“靠,你这是瞎啊!老子出千?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男人也不示弱,他直接拍开洪强抓着自己衣领的手,之后他身后走上来个彪形大汉抄起桌上的灌装啤酒就往洪强脑袋上砸。
霎时,水花四溅,啤酒罐硬生生被拍扁在洪强的脑袋上。
半小时后,洪强被打得半死托出赌场,在他欲站起身之际,忽然感觉面前光亮被人挡住,他本能抬头。
一个气场强大到让人窒息的男人正逆光走来。
他剑眉星目,鼻梁挺拔,周身透着股寒气与矜贵。
感受到眼前男人带给他的强烈压迫感,洪强倒吸一口凉气。
该不是来寻仇的吧?
毕竟他在外面没少得罪人。
昏暗的路灯下,贺辰泽的影子被照得颀长,他深邃的墨眸居高临下的噙着地上的男人。
“疼,疼,疼,疼——”
洪强惨叫着,一连说了四个疼字,随后转头看向踩他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