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手握实权的武将都已暗暗倒向他那头,只是做的极其隐秘,想来那位天君绝对想不到这位表面文气的炎华长君竟是暗暗做了这等手脚。”
他继续道,“炎华虽是个文官,可从前到底跟过淸胥山的宵炼一起与我们大战过,能力的确不俗。那次之后,九天有意将他提为权重的武官,当时他却是婉拒了,只求一心侍弄文职。”
两只修长的指头交替叩着扶手,半晌停下。申寂开口道,“他倒是个聪明的。”
“的确聪明,他这一婉拒,那位天君想必也是对他放松了警惕。这不,这次天君便命了他来出战,料想他府邸离天河口最近,他若推托,也是难事,是以炎华受命出战,他们倒自以为合情合理。却不知炎华这趟合情合理的出征,倒是给他铺了好路,添了上下朝臣的期待和肯定。”
“他这暗打的根基着实深稳。”申寂冷嘲一声,“而那天君竟自以为高明,以为早已把炎华拿捏在了手里。”
那男子忽然道,“说到这宵炼,他的战术和法术在九天皆是上流,那回大战,他奇诡的战术、精妙的术法,倒真是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只是奇怪的是,这回九天邀他领军出战,他竟想都不想的就给拒绝了。”那男子眼中露出一丝佩服,“几千年前,九天便以重职邀他,他也是拒绝的爽快利落。宵炼这个人,好生奇怪!”
申寂起身,走到那幅画像前站定,缓缓道,“他这个人待在淸胥山这么多年,性子越发捉摸不透了。”
见鬼王在画像前看了许久,他忍不住道,“不如就按鬼王先前所说的,将东边天界山的一部分兵力南调糜方河口,待我们一鼓作气拿下糜方河口岸的乌仑、齐仓二山之后,纵过芩峄山附近的黑水河,近借淸胥山之地利,直达天河口,将天河口岸夺下?或者干脆暂且放下这条纵线口岸,把精力放在东边的天界山,那里的胜势正是足盛。”
“不必,”申寂看了他一眼,“把两边的兵力都撤下一半。”
“……你打得是什么算盘?”
“本王亲自去会会这位炎华,”他笑了笑,又道,“大张旗鼓的去。”
磬焚眼睛一亮,“待九天的所有眼睛都看向这场会面的时候,我们便一鼓作气突破天界山口。况且……你同那炎华私下见面,想必九天那里定是会对他再起疑心。”他忽然想起鬼王先前对他说过一回,‘炎华的威胁,比现任天君更甚。可他或愿与我们鬼族重立旧约。’
他顿了顿,还是道,“我听说,这几日你关了一个外族女子,还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