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现在看来,这用术法变大的笼子放在屋子里,正好省下一张床。
从上凤那里回来后,就去了术法场习练了一个下午的术法,晚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屋,累得连饭都懒得去吃,刚刚脱了靴子躺在床上想睡上一觉,却见元儿火急火燎的从外头推门跑了进来,饶是累极了的我也被这开门的声响醒了一半睡意,见她一脸忧色,便强撑着精神道,“怎么?发生什么要命的事情了?怎得一张苦瓜脸来?”
“我哥哥说前段时间忙着没空,今天得了空,要设个小宴请我吃饭。”
“这不是好事么?”成天吃饭堂的大锅饭,偶尔也会有些腻烦,每逢有事设宴的时候,总会吃到许多费了很多功夫做的精致菜肴。
“阿瑾姐姐,你知道我在哥哥面前向来不自在的。”
“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宵炼他毕竟是你亲哥哥啊,你回回这样惧怕,搞得你好像从小被他虐到大似得!”我和青山从小玩在一处,他大上我两岁,也算是我的哥哥了,平日里,若是他欺负我一场,我必定是要还上两场,末了,还在师父面前极尽形容的告状一场,如此算来,我和青山之间有来有往,相处的很是和谐。这元儿怎么谈兄色变呢?要是放在从前在草泥屋子的那段日子,每逢清胥师父不在,青山也偷摸下山的时候,我对他的想念更甚。当然是想念他的做饭手艺更多些。
元儿叹了叹气,“你都不知道我小的时候有多惨!”原来,在元儿幼时刚刚记事的时候,像所有妹妹那般,她就喜欢拉着哥哥的衣角,求他带着自己玩耍,宵炼他娘也为了图省事将小元儿丢给自己儿子。
初时,这兄妹在家门口附近玩的也很和谐,可家门口总归有玩腻了的时候,是以这时间一久,难免想要往远处跑了玩的。正巧的是他这妹妹别看年岁小的很,那胆子却甚大,别的刚会说话的小娃娃还在爹娘面前转悠的时候,她就已经敢跟着宵炼从东天门跑到西天门,从北天门又跑到南天门。这本来也没有什么,无外乎到处玩呗,可是后来纵使胆子再大的元儿也被狠狠吓过好几回。
有一回,哥哥带着她到行晓殿的园子里去看一看成渊小君养的各种奇蛇,那次她只不过探头看了一下,许是探得狠了,整个人竟然掉到了蛇窝里,好在那些蛇刚被喂饱,都懒得动一动滑腻圆饱的身子,可这么多条蛇聚在一处,想想也是能晕了的,待他哥哥和成渊小君听到她哇哇大哭的声音,才晓得她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下去,便赶紧把她捞了上来,这无疑让她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