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一顿剑法练毕,见阿瑾在旁头静静看着他,微微一愣,笑道,“阿瑾,你这一年进步也忒大了些,这气泽隐得倒是不错!我都不晓得你在这里!”
“青山。”
“嗯?”青山将剑收回鞘中,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笑道,“这段时日,你同大师兄真是鹣鲽情深,今日怎么晓得来找我?”
“你还说我,是谁成日里只晓得关心小羽师兄,都不晓得关心我这个妹妹。”
“……”青山被阿瑾的话堵得一窒,只讪讪笑道,“我其实是很关心你的。”见阿瑾皱着眉看着自己,就又补了一句,“我是默默的,默默地关心。”
我递了个白眼与他,然后正了脸色道,“青山,我问你,你可知道清胥师父被困在海子里了?”
“……你怎么知道?”青山的双眸黯了黯。
“这么说,你也知道?”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你先前怎么不与我说!”若是对我说了,我就算耍泼的在清胥师父面前抱腿哭着阻拦也是心甘,若是对我说了,我必是不会让师父去那个海子里!
青山见阿瑾眼中立时蓄了许多泪来,急忙抬手为她抹去,心中一叹,道,“师父最是怕你难受,所以不让我告诉你。”他见阿瑾哭得厉害,几步上前将她轻轻抱住,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师父也说过,他必是能够回来,只是若是机缘不够好,恐怕会迟上几百年……此事,除了你我,便只有宵炼师父知道了。阿瑾,你莫要将此事告诉旁人。”他顿了顿,又道,“就是大师兄也不能。”
阿瑾将泪抹尽,站直道,“前些时日,娘亲托梦于我,我才知道娘亲原是神女,此番仙身虽是不再,可仍存有一丝仙灵在天地灵界,娘亲告诉了我清胥师父的事……”她望着面色清正的青山,“青山,你是知道我生来便可通过任何结界的,此番,我必是要将自己提前修到形神期,去早点将师父唤醒。”
青山望着面色坚决的阿瑾,心中复杂,从前清胥师父便是特意不教阿瑾任何术法,只是教了些心法与她,乃是因为此前算出阿瑾日后若是修仙,必会造成许多恶果,而阿瑾自己,或许也会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他在心中一叹,“清胥师父他,或许并不希望你冒险速修的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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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因着元儿在课上顶撞了陈夫子,所以又被陈夫子留堂惩罚,我们一行只好先行用饭,收拾好课本出了学堂门口,却看见对面隔墙处,一道清瘦笔直的身影站在那里,脸上的面容冷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