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原本如渺雾般的印伽珠子渐渐明晰起来,气泽也厚了许多,我瞧着这颗盈盈润润的印伽很是满意,便停了心法,想将这印伽收回去。可这印伽楞是悬在手心里没甚动静,我慢慢垂下手,印伽也跟着垂下,我抬手,印伽也跟着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动作幅度也不敢太大,生怕将这枚印伽给摔了三长两短的。我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敲一敲师姐们或者师兄们的门来帮一帮我,可是今日难得在课业上勤勉一次,现下夜色深沉,师兄师姐们必然是睡得正熟,我若在这时朗声敲门,恐怕会惊扰一屋子的人……这可怎么办,一时间我盯着那颗仍在手心悬着的印伽很是苦恼,白日里为唤不来印伽苦恼,现下又为送不走苦恼……眼见天色越来越晚,心里越发着急起来,便想去找宵炼师父帮一帮忙,虽说已是这个时辰,可是惊扰一人总比惊扰一屋子的人来的要仗义一些。我一向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遂借着朗朗月色一路走到山顶的三殿前,可脚前横了一弯半月湖挡了去路,不禁苦了一张脸来自语道,“难道……我真要带这个印伽一同睡觉?
眯眼盯了印伽无奈半刻,准备打道回府,将将转身的时候,一个慵懒的声音从我身后飘来:“怎么,不打算给我看一看便要走了么?”晃一回身便看见宵炼师父不知使了什么术法,脚下一个不稳,再要摔倒的时候,已然是在半月湖心的六角亭子里了,手心的那枚小印伽仍然光泽莹亮,好在没摔坏!宵炼师父正斜靠在亭内的紫色莲纹靠背长榻上,面色微微隐在月影里。黄梨木小桌上头摆了一樽青花底的琉璃花樽酒壶。
“宵炼师父,我正要找您呢!”见宵炼师父懒懒打了哈欠,便也三句并作两句的快快说了缘由。
借着酒意看着她手心里的印伽,思绪恍然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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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炼,你瞧,这是我养的印伽,你快来看一看。”
“阿炼,你要喊我师姐。”
“阿炼,我要嫁人了,嫁的是曦泽山的曦泽神君,听说他年轻有为,家世也很不错,你很为我高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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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炼师父?”见宵炼师父盯着我手里的印伽半晌都没说话,便殷殷解释道,“我知道这个时辰来叨扰师父有些不大合适……只是,阿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收气后反手将印伽压在手心。刚唤来的印伽依附于灵气之上,虽灵气散则逝,聚又则显,但终归没养在你的血肉里头……这回将印伽压在手心里,让它在你的血气里将养着,渐渐的便会认了主,日后,只用意念操纵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