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真的嫌弃。
他可以说是她在天界玩得最好的朋友了。
就是不知何时起,喜欢一直跟着她。
“苑苑是不是嫌弃我了?”
他委屈的眨了眨眼。
云苑扶额。
每每见他一个大男人,委屈巴巴撒娇时,她就一阵说不出的感觉,仿佛村里的如花长着一张猛汉的脸咬着帕子泪眼婆娑的要她负责,太恶寒了。
“行了,你出去再开一间房吧,我要歇息了。”
毫不留情的开始赶人。
“我就在你这儿将就一晚吧。”
“不行!”
她没由得心虚,头摇的如拨浪鼓般。(她是有家室的女人了,不能跟别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我们小时候也一起睡过啊!”
那双丹凤眼里的戏谑一闪而过,某个字咬得特别重。
就这么不经意间调戏着她。
“睡过”这两个字已是她心中的敏感词汇,不自觉就想到了那个清冷的男人泛欲的模样。
整张脸包括耳朵都通红了起来,紧张到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小时候当然不一样,你话怎么这么多?”她掩耳盗铃的瞪了他一眼,赶紧把人推了出去,顺便布下了结界。
门外,凤羽轻轻一笑。
摇着扇子颇为潇洒的向楼下走去。
“啊……”
她捂着脸蹲了下来。
怎么办,她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好想去看他啊……
唉,深深叹了口气。
伸出手腕,摩挲着那一块肌肤,守宫砂已然不再。
……
寅时已过,天儿透着朦胧的亮光,辽阔的苍穹化为层层晕染的色彩,一束蓝白色的光自天际滑落。
云苑一身青缎暗花缂金丝束衣潜进了崔馨然的客房,她吓了一跳。
“道姑这是?”
“嘘,崔姑凉,我这番乔装打扮一是想甩掉跟踪我的人,二是要上山采药。”
“这采药便是为你炼制固魂丹,夺回身躯所用,昨日夜里,我观星相,北斗勺指皇宫,阴阳变幻,星宿南北虚移。魔物寄居皇宫之内,你的躯壳便是被魔物所夺,妄图谋取帝王紫气。”
为了维持这道姑的形象,她也只能胡诌几句,真假掺半。
“谋夺帝王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