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矿洞里亮起了光,这是周围石壁上的月光石再次发挥作用,在奇迹简单的阵法禁制下发动,虽不能亮如白昼,但视物已经无碍。
新的一天开始了,伴随着脚镣与地面摩擦那略显诡异的声响,一个个矿奴们陆续走了进来,不用监工催赶,他们已经自觉走到各自划定的工作位上,拿起昨天扔下的工具镐,默默敲打起坚硬的石壁来。
月光石法阵并不仅仅是为了照明,在其上刻录的咒文加持下,它们正发出一圈圈肉眼难以看见的波纹,波纹撞在石壁上,自然而然的就渗了进去,知道遇到内里星星点点的灵石矿,才会亮起一点点的微光,又透过石壁被矿奴们看见。。之后一镐头下去。
矿洞的某个角落里,云荒正在用镐头与面前石壁上难以剥离的矿石奋斗着,眼看就要到返点了,他手上的矿石很少,顶多能换一个馒头,可如果敲掉这块,就可以拿两个了。
两个!馒头!两个!馒头!现在他的人生已经只剩下馒头了,馒头意味着吃饱,吃饱意味着活着,而这样的或者意味着什么云荒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了,以前那些生活,那些空谈的报复,那些邪恶的臆想,似乎都随着那条被监工打断的腿一样残缺了。他已经不再暗中观察月光石上铭刻的符文,不再注意身后游荡的监工们的作息规律,他与周围那几十个早已经失去人格的矿奴一样,为了最为卑微的目标行使着最为卑贱的活计,他们将在无尽的劳作中死去,之后尸体会被拉走。。
是会直接埋了还是攒多了一起埋呢?好吧,云荒终究还是不同的,胎里带来的离魂症固然让他永远无法集中精力在一件事情上面,同样也能让他在这种环境里还能一心二用的思考,这多少也算是苦中作乐吧,虽然没什么用,但总能让云荒从完全绝望的人生态度里略微浮出一点,不至于自寻短见,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总会有希望的,而对于云荒来说,希望。。就是他被抓住之前捏碎的符玉。。
就算叛逃了也来把我抓回去啊!多长时间了,一年十年一百年都过了吧?哦我活不了那么久。。不在乎我敢不在乎我的眼睛,我可也是有希望。。
嘶--嘶------
来人来救我了,突然出现在矿井里的声音一下就惊醒了云荒,他猛的回头看去,发现和自己一样双眼放光的大有人在,在这个矿井里没人不喜欢意外,哪怕这意味着死亡,这也种比行尸走肉一样的日子要好吧,哪怕黑吃黑换一个地方挖矿,大家也可以看看被放血的监工呢。
云荒稍一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