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翔不知道他如何走出的大门,但是心中萦绕不去的仍是小婉那苍凉哀伤的面容,刚才一瞬间他好像觉得她老了几十岁,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悲苦。他感到心很疼很闷,好像有股什麽东西淤积住了无法发挥。
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干嘛要选这时候说这些。她是白莲教又如何,她毕竟是自己的妻子,恩恩爱爱的有什麽不好?也许她就是想和自己安安分分的过一辈子,不想再卷进江湖的是非恩怨之中了。自己现在偏偏挑起来这个伤疤,这……他的心里实在是非常的难受。
但是他又认为这或许就是使命的代价,或许自己注定是要经历这些。
既然走出了这一步,也只能走到底了。同时他有鉴于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决定让她自己独处一会儿,大家都冷静思考一下,缓和一下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同时他自己也有些逃避的意思。
反正现在不管他说什麽怎麽解释,小婉的心中肯定也是会有疙瘩了,搞不好自己的解释还会有反效果。小婉的性格似乎对自己曾是白莲教徒这个事实颇为自卑,这就像人生的某个污点,尽力掩藏之下突然被人揭发出来,同时还是被自己所非常在意的人揭发出来,自然会产生一种非常负面的情绪。
而且岳翔自己也有些判断失误,他没想到小婉竟然是这种反应。他甚至感到自己有些卑鄙,好像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算计自己的老婆,至少他觉得自己给小婉的感觉是这样的。他也有点没办法面对她。
但是他相信这事只要说清楚就没关系了,反正迟早都有这一步,长痛不如短痛。等双方都冷静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他相信他可以把话给说清楚,但现在肯定不是好时机。
脑子里乱哄哄的来到了练兵场,只见各个人等都是生龙活虎。虽然以他的眼光看还远没有达到训练有素的标准,但是起码表面上的架势是有了。今天来的人不多,只有两三家,其余的人大概是决定在练出个模样来之前先不出来丢人,把练兵的场地挪到自己的宅院中去了,所以今天的操场看起来就空旷了不少。
今天的科目没有操队列,而是骑射,典型的野战战术。辽东地方并不缺马,操场的边上一拉溜拴着几十匹马,岳翔自己家的马厩里也有上百匹。操场中心立着一排靶子,离着大概一百步同样数目的人站在那儿,手持弓箭,旁边站这个小校边讲解边做示范。
岳翔的家丁门客们大多是江湖人,练就的都是江湖功夫。长拳短打、高来高去、刀剑短兵器是他们的强项。就算有远射的兵器大多也是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