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病死,被噎死的,天朗开国以来,晖儿便占了独一份儿吧。
况且,丧子之痛,于家国大事而言,当着算不了什么,令桓宇也是几经斟酌,才决定不去想这些,安心处理公务的。
多年来的准备,如今刚要有了成效,可不能被这事搅乱了自己的步子。世人若是说他无情,便随他们去说吧,晖儿的死,自己记在心里便是了。
“方韵,原先在府中,就数你最古灵精怪,讨朕欢心,如今怎么入了宫,做了皇后,反而越发的小家子气起来了,晖儿离世,你这个做母亲的,难过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你可知,在宫中,你身为皇后,一举一动都有万千双眼睛在盯着,连着三日不来昭阳殿请安,对后宫妃嫔的觐见也一律视而不见,再这样下去,那些个太监宫女们,就该说咱们帝后失和了。”
令桓宇说着,走到了方韵跟前,拉起了她的手,“晖儿的命,自有他的命数,你我二人也不必强求,过去的事情就应该翻篇儿了,你也不必过于执着,执着到忘了本分。”
忘了本分……
方韵忍着气,总是对令桓宇笑了出来,“听闻皇上一言,臣妾如醍醐灌顶,受益匪浅,不过臣妾方才还以为,皇上今日前来,是来看望臣妾的。如此一看,是在给臣妾敲警钟啊。”
“方韵!你不该跟朕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
令桓宇怒气冲冲,“朕今日前来,确是想来给你关怀的,可如今看来,皇后对朕的关怀,也是不屑一顾,是吗?”
“皇上,如今江南农民,民不聊生,北疆的侍卫欺人太甚,您为了夺权,先将百姓生死抛诸脑后,将他们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不怕他们起义谋反,挑起祸端吗?”
方韵不知怎的,也忽然跟自己聊起了国事,令桓宇犹豫了一会儿,“朕也是无奈之举,不出些力气,那个老顽固又怎么可能会放权?如今正好,借着自己的套儿攒了一大波民心,不值当吗?”
他不是很能理解自己妻子的这番话,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皇位,换句话说,也是为了巩固她方家在朝中的精锐势力……不过是先让江水一带的子民受了些委屈,事成之后,谁是子民心中的王,想必他们,心中也该有数了。
方韵却断然不这么想,她自嫁进令家,做令桓宇的王妃之时,便处处谨小慎微,生怕踩死了只蚂蚁,但在令桓宇跟前,她永远是那个未出阁,在假山后头斗蛐蛐儿的小丫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作为令桓宇的结发夫妻,深知他的脾气秉性,也知道,他一直在为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