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芷在万般的疲倦之中还是强撑起身子,揉了揉低垂的眼皮,翻身下床去将窗帘拉开。
房间一下子亮堂了起来,眼睛被忽然的亮光照得生疼,白芷伸手挡了挡,光线就顺着指缝流泻下来,打在她此时红润的脸上。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石南叶端着一杯水推门走进来,看着她赤脚站在窗边,窗帘被拉开一半,她忽然转过头来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怎么也不穿鞋,你这样过赤脚在地板上,不怕着凉啊?”石南叶将水杯放置在床头柜上,一面走过去,将她一把托起,光着的脚就这样轻轻踮在了他的灰白的毛绒拖鞋上。
白芷有些不好意思:“不怕啊,反正会传染给你嘛。”看着石南叶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她,顿时才反应过来,有些羞红了脸:“你这人一天脑袋里都不能装点正经的东西吗?”
石南叶点了点头,笑着说:“我什么都没说啊,是你自己在哪里乱想不知道什么。”
白芷说不过他,挣扎着就要从他的脚上下来:“反正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一下来,就赶紧急急地跑跳进被窝里,把头闷在被窝里。
自从大领导跟她有了那层关系之后,白芷觉得他就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随时都能猜到自己的心思,这太可怕了。
看了看钻进被窝里紧紧拉住棉被的某人,又想着昨晚是在太过于放肆,笑了笑,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得更开一些,窗外的雪已经停了,城市四周的建筑都是白茫茫一片,有些绿化带的花园里的雪将种在里面的花草都掩盖起来。
“你可以再睡一会儿......”石南叶贴心的话还没有落口,石母就探着个头进来,东瞧西望的,然后试探地问:“儿子,你屋里藏人了吧?”
石南叶觉得无语,眉头有些皱,每到这个时候,石母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有些不耐烦,或者说正好被说中心事,可是结合昨晚那忽然的声响,初步推断应该是第二种,于是又说:“是不是白老师?”
本来在被窝里躲着的白芷,一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竖起耳朵仔细地听,却不敢贸然地掀开被子,只听见那声音又说:“白老师来了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和你爸可盼着她来呢。”
白芷闷在被窝里的心跳有些快,本就羞赧发烫的脸,此时更烫了,忽然有种做了亏心事被抓包的感觉,只好死命地抓住被子,将头埋得更深了。
石南叶看了看床上细微的动静,移步过去挡在要来看个究竟的石母面前:“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