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车没有停入夜后我们进入了米特罗维察的范围。瓦尔德特带着我们进入城市后不久便停了下来,然后他让我们更换了车辆,略作一下休整。
我下了车后朝四周看了看,这里是个路边,不远处有几栋楼。不过这里除了路边有几盏昏暗的路灯外,那楼上都是一片的漆黑,看来是没人住的差不多属于废弃的楼房。
“这都没人吗?”我看向瓦尔德特道。
瓦尔德特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要抽烟吗?告诉你的人要抽赶紧抽,一会儿到了埋伏地点,你们就没机会抽烟了,除非你们想被人发现。”
我点了点头,这家伙说的不错。烟这个东西有时确实会让自己暴露,不说黑夜里烟头的亮光会显得很醒目,也不说新鲜的烟蒂会引起有心人的关注,就说这烟味。我想起在车臣的山区中有次就是闻到了烟味,从而偷袭了俄国佬的一个侦察小队。
我自己掏出烟点着了抽了两口,这时瓦尔德特开口道:“这里很多人都跑了,只要有门路的都跑了,谁也不想过天天枪林弹雨的日子。”
“跑了?移民走了?”我问到。
瓦尔德特无奈的笑了笑,这次他没冷笑,反而笑中带着苦涩,“能移民的那是好的。更多的是偷渡,以各种办法离开这里,就好像这里不是他们生长的地方,而是一个地狱一样。不过也是,战火一起,天堂也变地狱。”说着他看向我道:“有时我很不理解你这样的人怎么会为了钱打仗,如果哪天你的国家发生内战,你会怎么样?我敢说那样的日子你不会想过上一天。你也许会说你不是单纯为了钱,我想你也去过不止一个战乱的地方,这些地方是个什么样的景象估计你比我见的还多。你如果真喜欢打仗不如为你的国家干活。”
“你这是在咒我的国家内战呀。”我看向他道。
瓦尔德特摇了摇头:“正好相反。我的意思是你见了这么多应该知道什么才是可怕的,你应该为你的国家和人民服务,尽力不让自己的国家重蹈这里或者其他一些地方的覆辙。”
我听他这么说,我突然觉得这家伙很奇怪。刚刚还像是一个独立的铁杆,怎么现在又像是反对内战要和平了?
“你别觉得奇怪。独立现在是一定的,当年南斯拉夫成今天这样,你也许更应该去了解了解这帮塞尔维亚人的政府做了些什么。”瓦尔德特说完又抽了口烟,接着将烟头丢在了地上,“大家准备。出发了!”
我们这些人纷纷换车,这次虽然还是卡车,不过变成一个像是货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