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的萧予瞭了一眼,又给站在吴子章身后的姬恒递了个眼神才接着道。
“幸而半夜的时候我便醒了酒,挣扎着逃了出去,如若不然,怕是就要丧命,被烟活活熏死……殿下,她们明知我身患腿疾,却仍旧这般放肆!”
“你放屁,我家三娘子如何会做出此等下作之事!”
杨氏气急,没想到宁熙竟然没完没了,这是要将屎盆子扣在他们三娘子头上,要将她们陆家踩在地底下捏,她如何能忍!
袁氏虽不敢像杨氏那般失了分寸,却仍旧小声辩解道:“宁小姐莫不是记错了,我家六娘子如何……”
“此事晏辽及礼部郎中晏之焕可以作证,事发第二天,晏大人自知有愧便将庄子拱手送予阿娘以表歉意,而且晏家庄子的下人也都可以作证,事发当晚,一干下人可都从三娘子手里拿了五两银子出去消遣去了!”
宁熙既然捅开了这茬,自然不会给杨氏等人反驳的机会。
萧睿才抬起的身子在听完宁熙的话后,猛的一僵,又稳稳的坐了下去。
手指轻拍着扶手,想着杨氏的言语冲撞,眉头紧蹙,面露不快,却到底暂且忍下了。
萧予眸色深沉,盯着宁熙挺着腰板跟众人对峙的模样,想着先前宁熙瞭过来那饱含威胁的目光,冷哼一声。
她倒是会挑时候,忍了这么久,偏偏选了这么个时候发作!
这每一步都像是她都已经算计好的,未有丝毫偏差。
算计自己容易。
而她算计的却偏偏是她人的心思,这才是最难的。
或许她并不是看上去那样不学无术行为乖张,她的诨名也跟她如今的处心积虑极为不符。
他可以确定陆三娘子杜六娘子还有秦二娘子的伤就是拜她所赐,可他今日跟太子去青平山,还有那场突如其来的雨,以及她的腿伤……
她不仅算计的好,运气似乎也不错。
萧予磨搓着手掌,冷冷的收回目光,端起茶盏,轻啜了口茶。
“你若当真险些丧命,怎么不早说,偏偏忍到这个时候说!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陷害!”
杨氏言语无状已经失了分寸,偏偏袁氏也不能劝阻,还要帮衬两句。
这事也事关她家六娘子,若陆三娘子是主犯,六娘子就是帮凶了!
“此事要不过几日在……”
袁氏想和稀泥,宁熙自然不允。
“殿下圣明,若是早早说出此事能不能讨得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