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义相激,几无人响应。”
“朝中往往是利益交换,长此以往,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口里说痛心疾首,但徐涉的表情和这个词完全没有一点联系,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钱渊。
钱渊有点莫名其妙,朝政说到底是利益交换,千百年前如此,千百年后也如此,这有什么说头?
这个不能怪钱渊,他虽然心细如发,能见一叶而知秋,但关于这个时代这种隐喻还不是非常熟练。
当然了,钱铮是听出点什么了,笑着摆手道:“不过是些吃食,又不是什么贵重物,何至于此……展才他就是喜欢捣鼓这些。”
钱渊终于明白过来了,他直勾勾的盯着徐涉,拼命忍笑……忍着因为巨大荒谬感带来的狂笑。
徐涉有点狼狈,但尽量保持笑容,笑道:“毕竟是同乡,展才虽名扬天下,毕竟才入京不久,有什么事大可交代一句……”
徐涉去年末升任兵部车驾郎中,微末职位哪里敢打这种包票,这当然是在指内阁次辅徐阶。
不得不说,还没出仕的钱渊低估了朝中的复杂局势,也低估了如徐阶这种大佬的心理复杂程度。
对于徐阶来说,他对钱渊颇为垂诞,但并不会贸贸然将其收归门下,一旦联姻,不说严嵩会怎么想,就是嘉靖帝估摸也要心里打个问号。
再说了,徐阶已经能确定,钱家已经和高拱搭上线了。
所以,今天徐涉带来了徐阶的疑惑,你要什么?
钱渊能带徐阶带来的好处太多了,但反过来,徐阶并不能立即给钱渊或钱铮带来什么……
在普通人的思维模式中,你娶我女儿,你能给什么?
但在政客徐阶的思维模式中,女儿嫁给你,你要什么?
想通了全盘的钱渊无奈摇头,这叫什么事儿啊!
“适才望湖公还真说的不太对。”钱渊慢条斯理的说:“晚辈还真没什么把握能登科。”
徐涉嘴角动了动,“陛下已令礼部尚书吴山主持会试,其人性情刚直,虽是江西人,但和严分宜有隙。”
这是在说,吴山和徐府没什么勾搭,真没办法插手……不过,严府那边更没办法!
“倒是殿试……”徐涉苦笑道:“但列到陛下面前的只有前十份考卷……”
言下之意是,你钱渊要是过了会试,还能在殿试考进前十,徐阶倒是能把你弄进翰林院。
钱渊两眼一翻,真是无语了,要是能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