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去年她还仿放翁的卜算子填了新词,可惜只有半阙。”
这也是钱渊一力要抢人的原因之一,他真怕那两首放出去的诗词遍传天下,那不仅仅自己,赵文华和王翠翘都非抓狂不可!
不过到底是谁写的,这不是徐阶考虑的重点,他细细问起钱渊在后院的言谈、表情,皱眉苦思在心里不停盘算。
“老爷,转了年璨丫头已经十七了,不能再等了。”张氏忍不住提醒道。
徐阶今晚的心情明显很好,笑着问:“夫人看中的是顾家还是钱家?”
“顾家那位木讷的很,而且也没功名,据说去年连县试都没过,就怕是绣花枕头一堆草。”张氏精神一振,细细分析道:“不过好处是上头没婆婆,祖父祖母又都在松江老家,日子倒是能过得不错。”
徐阶还在心里不住盘算,随口问:“那钱展才呢?”
“长得俊,又是个举人,说不定今年就能中进士,但性子太傲,不好相处,只怕璨丫头以后受委屈。”张氏恨恨道:“两年前那事儿妾身可没忘!”
这是在说钱渊两年前拒婚的事,不过徐阶对此不以为意,其他人不清楚,但他是知晓的,这也是他觉得钱渊滑不留手的原因。
“性子太傲,不好相处?”徐阶摇着头笑吟吟道:“如若真的性情乖张,如何能广有人脉,随园如何会宾客盈门,他钱展才如何能名扬天下为人称颂。”
张氏听出了丈夫话中的倾向性,犹豫着说:“但是璠儿,今天被气得……直到现在还在跳脚呢。”
“和他无关。”徐阶可不在乎儿子怎么想,笑着说:“展才临走时候,还说过几日让人送些松江糕点来,让你一解乡愁。”
“那……那他是有意?”
徐阶沉吟无语,这时候突然有敲门声响起。
“老爷,夫人。”一个婆子端着盘子走进来。
“怎么了?”
“钱府送了糕点来,几位少爷都喜欢吃,四小姐让老奴留了份送来让老爷夫人尝尝。”
婆子恭敬的放下盘子出了门,徐阶笑着看了眼张氏,后者无奈的摇摇头,八字还没一撇呢,心儿都不在家了。
特意让下人送了份来书房,自然是徐四小姐在暗示什么。
这对张氏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但对徐阶来说,这是钱渊给出的暗示。
张氏赌气不肯吃,徐阶倒是尝了口,软绵入口即化,甜香四溢,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