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出了后院,钱渊还是懵逼的,他是喜欢事先做详细计划表的人,计划表的内容也包括碰到各种各样意外情况的预备方案。
但这种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意外……实在让钱渊不得不懵逼。
脑子里乱的很,钱渊最先想到的居然是,还好是个女人,还好这是明朝。
如果是穿越到大唐盛世,再碰上个女性穿越者,特么那真是要了老命了。
然后钱渊想到的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只是公老虎,一只是母老虎……
“汝由兄。”前面带路的徐璠脚步一顿,脸色有些不自然。
从侧面走来的是两人,为首的长者大约三四十岁,中等身材,面对徐璠稍稍弯腰,身后跟着一个少年郎,容貌清秀,行了一礼后就垂手肃立。
中年人看了眼徐璠过来的方向,笑着问:“刚才在前厅还在想怎么没见人呢。”
“呃,带人去拜见母亲。”徐璠简短的说了句,介绍道:“这位是中书舍人上海顾从礼,字汝由;这位是华亭钱渊。”
“噢噢,原来是钱展才。”顾从礼拱手道:“家父曾在信中提到,华亭钱展才有军略之才,气节无双。”
“护卫乡梓,应有之义。”钱渊立即反应过来了,“令尊是东川先生?”
东川先生就是顾定芳,三年前何良俊还想做媒将顾定芳的孙女讲给钱渊。
钱渊眼神有些古怪,他可记得顾定芳是个头铁的老头,而且对徐阶颇为不满,他的儿子孙子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这时候,钱渊察觉到一股不善的视线投来,他微微偏头看去,顾从礼身后的儿子抿紧嘴盯着自己,整张脸绷得紧紧的,眼角余光扫着钱渊身后的那条路……那儿是通向后院的路。
“咳咳。”顾从礼用力咳嗽两声,“九锡,还不来见礼?”
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两眼都在冒火,硬着脖子不吭声,惹得一旁看戏的徐璠忍不住偷笑。
“也大不了几岁,各交各的好了。”钱渊倒是无所谓,在明朝与人交往是非常麻烦的,像钱渊这种年纪轻轻就名扬天下的更是麻烦。
钱渊和顾从礼、徐璠是平辈论交的,那顾九锡只能称一句世叔了……
一边寒暄一边走,很快众人回了前厅,之前的大部分人都进书房拜见过徐阶已经离开,只留下寥寥几人。
重新上了茶,钱渊心神不安的抿了口差点被烫掉舌头,边上张居正诧异低声问:“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