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道昏君!你干了那么多的坏事,气数已经尽了,竟然还不思悔改!我看不出几日你必人头落地!”男子喊道,姬宫湦冲上前,褒姒抱住他的腰却被他甩开,她双手撑地,朝男子喊道:“你不要命了,那你的妻儿呢?口口声声说大王昏庸,其实你才是个昏头苍蝇!”
姬宫湦取件长矛,男子也起身去抢,司思、姬友都去阻止,场面乱作一团,褒姒趁乱扣住那妇人喉咙,叫道:“都别动!否则,她死,我也死!”
男子停下,颤巍巍道:“你,你先放下手!”
褒姒见姬宫湦举着长矛冲来,她怒道:“大王,还不放下吗?”她这副身子娇弱,作出这一系列动作后已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感觉到妇人在挣扎,她扬声道:“我们商量一下,各退一步,我可以既往不咎,放了她,但你们也不能再动歪心思!还要发誓必须保守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们来过这里!”
待大家都平静下后,褒姒不急着放人,讽刺道:“你夫妻二人只顾着挑别人的错处了,那你们私自建屋作业又该当何罪?”周厉王时期便以明确规定不能私自开发山林沼泽,并且把地都圈起来,他们明显违背了政令。
二人哑口无言,褒姒松开手,把她推给男子,道:“我知道你们对我们有诸多不满,但冤冤相报何时了?如今我们已自食恶果,被迫流离在外,也算遭到报应了,你们夫妻又何必苦苦相逼?难道非得落个‘弑君’的罪名才开心吗?”
这话说得男子浑身一震,他一个激灵醒来,腿软了,马上跪在地上磕头。
这时候人生来的贵贱已经被注定了,天子是天子,诸侯是诸侯,奴隶是奴隶,‘天子’被当做上天与人的媒介,是至高无上的王,而庶民低贱如草芥,王再怎么落魄也绝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庶民可以冒犯的。
之前这个男人被仇恨冲昏头脑,只想报复讨厌的王和王后,现在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冒天下之大不韪,竟然敢去弑君!
与生俱来的奴性让他很快臣服在姬宫湦脚下,磕头不止,姬宫湦还想趁此发作一番,褒姒拉拉他的袖子,使了个眼神,他不甘不愿地‘哼’了一声,饶了他们。
屋子里,男女主人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战战兢兢地为他们倒水,褒姒寻个机会问了外面的时局,男子道:“鄙人今早到外面查探一圈,发现鬼方大军已被打跑,不过……”
“有话不妨直说。”
“西垂大夫在大肆圈占王畿之地,兴许不日便会把镐京完全占据。”西垂大夫便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