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乎别人言论的周笑川,在这些年的打拼之中杀死了。
如今重生的是一个潇洒肆意的周笑川。他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够在这晴天朗日之下,脱了那些帝王面具,活的比如今更加的肆意妄为。
楼悉走了。
可他亦是没有觉得有何的孤单之处,楼悉与他如师如父亦是如友。
可是他是不能久留的。
这场拜师的一开始之时,他是便早已与他言明。
如今周笑川的这身功力在楼悉的调养之下,早已经痊愈的七七八八,楼悉不喜欢这繁华的国都。
他刚来此处之时,是对着这繁华之地有着几分的好奇之意。
好奇在认识到原来面目之后,便会散个一干二净。
当日他周笑川见着楼悉再不原意出去走走之时,整日都在这将军府院落之中,亦或是在那榻上安睡时,便知道是楼悉终有一日会离他而去。
这无需什么多番帝王猜测。
而楼悉亦是光明正大的与他言明,而后消失在这江湖之中。
楼悉对他向来很好,比之他在将军府感受到一切都要来的好,可亦是短暂得很。
他未曾想到如何好好的珍惜这段时间之时,这人便是抽身离去。
亦是与他言,不准暴露他之名讳,如梦中醉影一般飘然而至,却又这样的飘散而去。
果真是他作风啊。
楼悉走了,周笑川曾经有过几日的不适应,是,有人伴你身侧之时,你觉得自然是此人相伴未曾与你有多大的影响,可当其飘然离去之时,他走后留下的孤寂才会袭来。
好在周笑川有法子可解。
他喜欢饮酒,当然不是什么买醉之流,他的身体倒是如今调理的甚好,虽然不是健硕有力,可饮酒亦是无碍了。
但此事不能够让别的人瞧了去。
这世间知他如家状态的除了师父,怕是没有第三个人。
将军府的那群人,亦是不知晓。
这些年来,将军府多半时候都是只有他娘亲同着周笑川在此。
周桥安心中对着儿子有愧,觉得自己失策的自责,让他这些年月里都甚少返家。而另一边则是周潇笑伴他左右,让周桥安颇为欣慰之。
周笑川当日受了伤的那日起,周桥安便是断了那上阵父子兵的梦想。
周笑川年幼之时,他的夫人为了保护儿子,不愿让他吃苦,便是未曾让周桥安看过几面,更不要说与儿子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