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来此院落。
周笑川便只当刚刚言语的是个幻境。
别人醉酒可解忧,他倒是只能够在此遇到一个不相熟之辈。
他果真是个异类。
“想不开?”
周笑川挣扎着从地上坐起,虽说来的艰难,亦是坐的不甚牢稳,他便依着桌子的棱角,木木的戳着自己的脊背而坐。
“阁下说笑了,阁下为何不认为我是想开了?”
这不过是一场大梦,他周笑川甚少做如此平和的梦境,他的梦境从七岁掉入水中之后,每每入睡,梦中都是数九寒天,冻得他无处可躲。
看来酒还是有些用处,不然为何今日的梦如此稀松平常。
如此难得。
“想开了?”像是听了什么有趣的笑语一般,周笑川见着眼前的人将那平滑的嘴角上扬。
“耄耋之年尚未想开人世,你这舞勺之年的娃娃倒是想的开?”
看着眼前之人的笑意,周笑川倒是不恼怒的,毕竟这是在梦中,他亦是想要找一人如同这般的同他说上几句话。
“为何想不开?一片心血付之东流,自以为是的努力,其实一钱不值,这些足够了。”
周笑川不喜与他人言说自己的事情,若非在梦中,亦不会将此软弱姿态摆在众人面前。
他不喜如此,亦不会如此。
这世上之人,怜你爱你者,你若诉之他们虽是仔细聆听,却也不能感同身受。
若是那伤你害你之辈,与他们展示你的脆弱之处,犹如将之软肋把柄送入他人之手。
怜他爱他之辈,周笑川未有。
害他伤他之辈者众多。
如此,可还有诉之的必要?
“怎的?觉得我所说不错,竟是无有言语了?”周笑川看着一旁无有言语的,便回了一嘴。
“你可甘心堕落至此?”
面前之人,见他如此,便抽了他手中的酒壶,将其甩在一旁,壶盖已经掉落,酒水四下流淌,周笑川看的出神。
恍若此语未曾过其耳畔。
“我可救你。”
不管不顾是否周笑川听到与否,面前此人又开言道。
救我?何人竟还想着救他?
周笑川不以为意,此话犹如山风过耳畔,声势虽大,却也仅仅是过耳畔的风罢了。
周笑川晓得他以后要多备着几坛子的好酒来,他今日第一次饮酒,虽未消愁,可却是在这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