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三百年都不带换换的,专拣我家吃!”
“竟有此事?”扶苏转身,小猴子们脸红红的,有些尴尬道:“我们饿嘛,它们家肉多。”
那一簇,长着羊角的山君声泪俱下,“吃完还他妈说我们膻!奚山君你个臭不要脸的!”
扶苏正要劝慰,又有长着鸡冠的山君咬着小手帕道:“你们谁有我惨?她看见我就两眼放光,想非礼人家,想把人家扒光!臭流氓!”
小猴子二五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道:“洪昌君,君父并非想要非礼你。”
鸡形洪昌君却忍不住颤抖的泪水,捂住尖尖的嘴,抽噎道:“呸!那个臭流氓每次都摸着我的鸡冠说:小家禽,快些快些长大吧。谁他妈是家禽啊!谁他妈没长大啊!长得高了不起啊!上辈子是人了不起啊!”
扶苏望了天一阵,微微笑道:“山君们受此侮辱,苏十分同情。敢问各位山君,此时待如何?”
牛角君道:“让她每年过年送只猴子到我家做叉烧!”
羊角君道:“叫那个臭不要脸的为她发起的人身攻击向我道歉!公开道歉!告诉大家,我们才不膻,猴子更膻!”
洪昌君翘起兰花指,“让她砍掉一只手,哪只手摸我的鸡冠,就砍掉哪只!还我冰清玉洁无瑕之躯!”
扶苏道:“奚山上的猴子皆是石头,石头却是不能食用的,这倒有些为难。若叫奚山君道歉,却是不难。我或可写封书函,亲自代奚山君向诸位道歉。至于砍手,她性子记仇,若是少了手,此时因伤不便还嘴,待她好了,岂不更要变本加厉地吃鸡?”
翠元这方暗自上山,绘声绘色地学着,奚山君额头上本绑着绢带,此时竟将带子一扯,身形极快,不过瞬间,跃身到了山下,踩在巨石上,撩了袍角,眼圈乌黑,眉带邪气,冷哼道:“要单挑的上前!要把我猴儿做叉烧的上前!”
牛角君惊疑不定,见她不似受伤,可是架在油锅上,不得不上前。奚山君的麻袖中登时飞出一段麻绳,把那牛儿绑得结结实实,冷笑道:“但见我平素为荣寿君留着面子,从不肯逮山君山上儿孙反是错的了。山下凡人多少杀猪宰牛,你怎不个个去讨公道?”
牛角君挣扎着,叫骂了几句,奚山君拿着块粗布塞到他嘴中,对十六等人道:“牛里脊煎了,牛腿一煮,牛角磨了做些药材卖到山下兑二斤杏花酒,牛下水做下酒菜!”
牛角君傻了。羊角君见她雷霆手段,直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当心遭雷劈!”
奚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