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十几天的药水浸泡让袁重晖每天都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在最后一块七乌用完后,才算是苦难的结束。虽让袁重晖吃尽了苦头,但也彻底治愈了他体内的暗疾,浸泡过后,他感觉全身清爽了许多,原来身体沉闷乏味的感觉一扫而空,人也变得比以前有精神了,看来这百年七乌确实神奇。
伤愈后的袁重晖跟随包大年再次回到启道书院,一间明净的教室内,二十来个少年高一声低一声的在那里读着“青青杨柳兮,萌发于春,涩涩少年兮,早练于晨;不畏困苦兮,洗我心魂;不惧艰难兮,强我体魄……”
讲桌前,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正手支着脑袋,打着瞌睡,嘴角的哈喇子一滴地往下滴,桌面被打湿了一大片。
少年们看见包大年和袁重晖,念书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咋不读了?”老人睁开眼睛惊问道。似乎读书声就是最好的吹眠曲,没有了这琅琅的读书声反而难以入睡。
“夫子,来贵客得啦了!”少年们齐声说道,这称呼兼有亲近、尊敬之意,他们称呼授课的教师一般都称呼教席的。
白胡子老人霍地抬头,看见包大年和袁重晖,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嘴角上的哈拉子,说道:“小子骗人吆,啥子贵客嘛,不就是老熟人啦!“
他走出教室,对着二人打招呼道:“来了!”然后扭头对着少年们一摆手:”这堂课就念到这吧,大家下课了!“学童们听罢是高兴的敲桌子打板凳的一番折腾,然后一哄而散,到操场玩耍去了。
鸿裕在教室里看见袁重晖,高兴的屁颠屁颠地跑来搂住他的肩:“老大,这段时间可让我想死你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正准备跑去找你呢!”他是问长问短,恨不得自己有两张嘴。
老人正是启道书院的院长洪乔贝,身材瘦削而修长,有弱不禁风之态,深陷的眼窝内有一双幽深的眼眸。由于太瘦给人的印象比实际年纪偏大,但是细细观察就会发现其人有清秀挺拔之态。作为一院之长,洪乔贝亲自教授孩童关于修行之道的启蒙教育,实在是难能可贵。而洪乔贝则是包大年为数不多的棋友、酒友、茶友,两人经常在一起品茗下棋,所以彼此之间很是熟悉。
洪乔贝对着包掌柜一拱手:“老包,我还有课,对不住了,你先到客厅品茶,上完课后我再和你切磋几局!”
包掌柜摆摆手:“先忙你的,我到四周转转,就你那一肚子不合时宜,我还怕你得罪?”说完,悠然自得地背着手闲逛去了。
第二堂课是启道课,袁重晖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