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敬国心里苦,没人知道他此刻心里的沧海桑田,他将自己得不到的,毕生宠爱全部给了顾南笙,宠爱了近二十年的女儿要搬出去住,他顺着,他愧疚啊,三年前,压断了他所有的脊梁柱子。
他越发变得老态,那种无形之中碾扎的痛苦将他一步一步的凌迟。
他有时候想,这是不是就是他自私的代价。
顾南笙真正的从言家搬了出去,她在这个家二十年的踪迹,就像是被彻底抹杀了一样。
顾南笙住在了杨阿婆的旁边,成了杨阿婆的邻居,这家人因为迁居,房子空了正好租了出去,她一交就交了五年的房租。
江北墨带着顾南笙走遍烟城大街小巷制办生活物品,江北墨忙前忙后的帮忙收拾着,等收拾完,黑夜刚好降临,他瘫坐在屋里的沙发上。
顾南笙用笤帚扫了扫身上的尘埃,她撇了一眼江北墨,“喂!江北墨你该回家了。”
江北墨皱起了眉头,将顾南笙拽在自己怀里,咬了咬顾南笙的耳朵,笑着说道:“怎么用完了,就像翻脸不认人了。”
他可没打算回去,抱着顾南笙的香软的身子入睡,多软多绵,顺便在调教调教顾南笙。
顾南笙气呼呼的说道:“我现在可没有想要跟你同居。”
“可是我想跟你同居,我想抱着你睡。”
江北墨如此说道,他更想与顾南笙结婚。
顾南笙都快要瞪圆了眼珠子,憋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她扔下一句,“你要住就住吧,我去洗脸刷牙了。”
她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妇,要住就住吧,反正她生病那几天,在言家天天早上都从江北墨的怀里醒来,矫情个鬼,更何况她一开始就明白自己的心意。
深更半夜的,顾南笙实在忍不住拉起了灯,坐起了身,打开江北墨的手,冲着江北墨咆哮,“江北墨,你给劳资要干嘛?”
暗黄色的光打在女孩儿的脸上,有一种别样的美,零散的头发向前飘去,更是给她的五官添了一种精致,
这个不要脸的,从她睡着摸到她醒来,还不放下他那爪子。
江北墨睡在床上,眨了眨眼,听见顾南笙的话语,黑着脸道:“顾南笙,你给我不许说脏话。”
顾南笙的肺都快要气炸了,她点了点头,“行,江北墨,你给老娘要干嘛?”
大半夜的摸来摸去的,摸的吃奶吗?
江北墨也坐了起来,靠着床头,好笑的说道:“这是劳资变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