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陀罗尼经平整归拢,夹在帕子里贴身收着:“不去了,香料味道浓重,怕染了经,到时候该不灵验了!”
“算了,算了,不买也罢!站的我腿都酸了,回吧!”即使腿再疼,他两个还是得走回兴化坊,因为他们没车可坐!往回走时灵仙儿突然问道:“可记得刚才买经卷的娘子?”苏玠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她:“记得,怎么了?”灵仙儿小嘴一撅:“瞧她衣裾华美,簪金带银,不仅礼数周全,还浑身喷香缭人的,最重要的是人家还有车可以坐,也不知是哪个高门富户家的娘子啊!”
苏玠调笑道:“呦!这可真是委屈你了?不如下次出来时你乘公主的车辇可好?”
“那怎么行!高低贵贱我可是最清楚不过的!僭越的大罪我可承担不起!即便公主许我,我也断断不敢坐得!”“不如就像那娘子一样,给你再买一乘车马何如?”“买车马?婢仆哪里能买得车马?即便买得却也坐不得!”“婢仆又如何?那娘子能坐你不是也可以的?”灵仙儿惊诧:“那娘子?”
“她许是宫娥!”“什么?若是宫娥怎地我不识得?”
“灵仙儿你看她双环发髻,插鎏金芙蓉钗,一对细银镯子保养的还不错,说是家主!她可不像。只是那衫子应是去年给公主郡主裁的锦缎,上面织金的陵阳公样,除了颜色不同以外别的都一样。我们公主不就有一匹么,我记得留下倒是做了条裙子,可她一直没穿过。那料子还是我取回来的哩!宫外许是没有的。”她更是意外:“什么?公主也有?我怎么不知道?”
“你将它跟别的料子叠在一起直接送去做的,回来也是叠着回的,现在该是在哪个衣箱里罢。”
“什么?我要把那裙子烧了。”“你烧它作甚?公主还没穿过哩!”
“怎地也不能让公主跟个宫娥穿一样的料子啊!也不知哪家公主郡主赏的,奢侈过了头去,先帝节俭,断不是公主姊妹做得!“
苏玠一脸无奈:“罢罢罢,快些回去,免得公主寻不到你该着急了。”
他两个匆匆而回,这时楼内的公主刚刚起身,饭食未用,独坐窗边回忆过往种种,偏巧瞅见驸马督尉正往庭院中来,玉人剔透白影光琢,身姿挺拔巍巍悠然。忽来得心中一颤,啊!她轻柔的唤出了声,胸口止不住的抖动,攥紧双手放在嘴边,牙齿轻轻抵住指尖。她现在只想静静看着庭院中的树影下,微风里那意气风发,姿容秀丽的男子,嘴角带出一丝骄傲的浅笑!直到一个声音传来。
“驸马督尉!”看柳郎停住脚步,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