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家人用过夕食,她将欲与柳郎同回楼内,拜别祖母,父亲母亲送她俩个出门,而后母亲把玥娘拉了去悄声询问:“公主可还是那病?”
玥娘早知她心中意图:“实不敢欺瞒夫人,只恐柳家人心惶惶故此称病,亦是无可奈何啊!我家公主本就身弱,素日里多仰仗霄道人所画符箓加持,自他云游在外,只给屋内贴了符箓以为结界,不曾想竟被前不久的一场大火将符箓烧个干净,搬回去以后公主夜不得寐神情恍惚,这才被邪祟侵体从而一病不起。您瞧那边楼下之人不正是霄道人乎?为了这病还特意将他寻了回来!重新画写符箓不仅楼内贴着还得给公主常日戴着,以后定不会再受侵扰。”
柳家夫人便不好再多说什么,闲聊两句就回了屋子。
话说另一边,公主本是要跟驸马一同回去的,见得霄瓘在楼下便与驸马都尉言:“柳郎,我这病才好些,可岳安却也病着,我想与霄道人过去瞧瞧。”
柳驸马诧异:“檀太医令丞也病了?那我随你一道过去。”
公主轻轻按下柳郎握紧她的手:“哎...脏屋气浊的,恐柳郎也害了病去,我岂不心疼?且先回了厅室等着我罢。他却是病了,但不大严重,我过去看看就回。”
拉着驸马督尉的胳膊将他送回了楼内,而后与霄瓘往檀岳安住处走去。
素影端着吃食,焦急的等在厅室当中,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该如何是好呀?只听哐啷一声,厅室门被打开了,来人不是公主而是柳驸马,望而下拜:“拜见郎君……啊!不对,是拜见驸马督尉。”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礼弄的有些措手不及:“毋需行此大礼,快些起身罢。”在她抬起头的那一刹那,驸马督尉隐约觉得这小丫鬟好生面善:“可是素影?”
她笑靥如花,面有喜色:“是。”
柳驸马言:“驸马督尉听着外道,还是叫郎君吧,不告而别三年有余,亏你还记着我的模样!少时年幼与你相识不过也才五六岁上下,这次再见,只隐约瞧着面善,如今你怎地在此?”
他两个自小便在一处,关系亲厚自不避人说话:“本是祖奶奶身子不好,先遣了一批人回祖地打点,我被派了去,因走的急没能跟你话别。这次是陪着祖奶奶一道回来的,后被夫人派到楼内,说是与公子熟悉也好伺候。不过平日里只于厨房游走不曾与郎君相见。这两日公主病着,才一见好,檀太医那边也跟着害了病去,楼内伺候的人本就不多,今日公主差我取些饭食,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正想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