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霄瓘与韩奴二人,当年怎会以肉身下得阴曹地府?
霄瓘也看出她的疑虑:“你别这么看着我,当年那玉虚不也是以肉胎进来的?只因我们在心口处贴了这符箓才能掩住生气,鬼差才不会来拘我们的。”他从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蓝纸银书的符箓给她看。
她甚觉没趣,摆摆胡乱包扎过的手:“快把那东西收起来。跟我说说这寿元宝鉴该怎么用啊!”
霄瓘站在她身侧直摇头:“我哪知道地府的东西该怎么用啊!走,上前研究研究去。”
他两个走到宝鉴前细细查看,只觉得镜面中心慢慢浮现出一枚玉簪子直插中心:“霄瓘你快看!这簪子不就是我头上带的那根么?怎么会在这宝鉴当中?”
还没等霄瓘回应,她就直接伸手去拔那簪子:“嘿呀!还挺牢的,看我不拔了你去。”
一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气,诶!还真让她给拔了下来,可就在刹那间镜面如同碎冰一般全部裂开,她被一股无形且又巨大的力量给吸了进去。当她进入寿元宝鉴当中后,这里如同混沌未开时的景象,四面漆黑脚不着地,轻飘飘身似鸿毛。正在惊愕之余,忽然前方开启一道光门,照的她睁不开眼睛,光线越来越亮越来越亮,那光吞没了她整个身子。恍惚中时间竟然来到了自己的前世正被玉虚囚禁之时,他那王叔父正央求着玉虚道人放过谢子渊,他俩出了门后,道人还是坚持不能饶了自己,叔父便回到家中与王姑娘说起:“谢贤侄身为妖孽,被家中道人擒去怕是这会儿该陨了性命。”
那王姑娘不敢相信,执意冲出府门要去救他,可刚到囚室便发现谢子渊已然身死,而她痛苦不已,泣不成声,独自回到府里换上嫁衣钗环,红妆髻发,对镜长叹:“今生无缘常相伴,不如与君共黄泉。”
言罢拿起妆奁里她最爱的簪子插在头上大步朝外走去,当天快亮时她来到一处湖边脱下脚上丝履,不好!她要沉湖。王姑娘身边的自己急忙伸手去拉她衣袖,这时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实体,而是不能帮上任何忙的灵体,即便在她耳边大喊,可那人却什么都听不见。无法挽救王姑娘性命,只能在一旁流泪眼泪看着她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沉入湖底,她傻傻的在湖面上飘荡着,瞥见湖里水流正打着漩涡,莫不是王姑娘浮上来了?
但浮上来的却是一条肥硕的金色鲤鱼,它口种衔着一根碧玉珊瑚的簪子。
那鲤鱼好生面熟,这簪子是王姑娘的,她想从鲤鱼嘴中拿出发簪,可刚刚触及到簪子时湖面犹如冰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