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厥没让他去,兄长亦都知晓。可又有谁知道那丑人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魇了去,胡言乱语,不足为凭。他要治便治,好了是他命大,不好也算他活该。不过他也不敢再犯,就这身子骨。我俩的婚事也得搁下,你自放心。”
回了长安殿后,众人摆了酒席,食床上美酒佳肴同在,大家也都换了新衣衫,桌下还有青萤最爱的两只小白猫。
十余人齐聚殿内花林间,不见外人也就废了规矩,抛开几日的杂事,大喝特喝了起来。
虽说八月末,可入了夜去难免露重,苏玠抱着醉到人事不知的她回了房去,灵仙儿给她拆了头发换了衣裳,她这一高兴就爱吃酒习惯若给柳家公子知道可真是不好。
翌日清早,承露盘的水已经满了。灵仙儿取了出来,说要烹茶吃,这时候来人敲了殿门,她开门行礼道:“柳家郎君!公主尚未梳妆请先在内堂歇息片刻。”
那柳郎君闻言感谢:“劳烦娘子了。”
灵仙儿连茶果都没来得及准备,急忙忙冲进寝殿。看公主还在蒙头大睡赶忙摇醒了她:“公主!快些醒醒,那柳郎君来了。”
“嗯?柳郎君?啊...?”
猛然惊醒:“他什么时候来的啊?我这还没…快,快把丝履给我拿来,再帮我去找那件新裁的衫子…那儿…那个戗金的漆盒里有对金簪花也给我,玥娘,太好了!快帮我梳头吧,柳郎君来了好一会儿呢。”三人手忙脚乱了一通,这才匆匆忙忙的出了寝殿门,飞身来到内堂,心想每次过来都让我措手不及,慌张狼狈的,忽然又觉得自己甚为可笑。
灵仙儿引她到那人跟前,自己行了礼退了出去。她今日凌云飞髻斜插簪,步摇金点弄红唇。
穿的是嫩黄绣缠枝莲花短衫子,柳绿泥金忍冬纹高裙,一双蹬仙履,肩膀带着一条绣着鸳鸯的透纱披子。整个人显得恬淡自然,他只觉犹如神女下凡尘般美妙,施礼问到:“公主今日可好?”
听他一问,直生委屈答到:“不好,不好。”
感觉自己失礼连忙说到:“还记得那仇家郎君吗?因为我没借他岳安去给他瞧病,只是开了方子过去,那郎君病愈后竟带随扈打到我殿上,本来我这冷清,他又是请了旨意过来的,也没个人阻拦,还弄伤了灵仙儿,得亏我有他们随身护着,只是受了惊吓。据说那仇家郎君在出城的路上惊了马还踏伤了腿,又不知被什么东西给魇住了,整日胡言,就前两日请了三清观玉虚道长去,也不知能不能治好那失心疯的毛病。”
“什么?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