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天不亮阿耶便入了紫薇宫求得了皇上旨意可以请檀太医丞过来,只是那御医他人在大明宫并不在洛阳,如此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招他过来,二是带仇郎君过去。
他里心盘算着自家亲儿子都已经伤成这个样了怎能受得了舟车劳顿?于是派了加急快马带着上谕直送到大明宫中只得到答复竟是一个等字。
可怎地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这才悻悻而回,再瞅自己的儿子,面肿流脓带恶臭,喝着汤子贴着膏药,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看得他直掉眼泪。拉来了一个刚瞧完病的大夫询问了情况:“令郎害的是恶疮疽,现在何止面部就连头上,后背也生了疮疽,如今他不能躺着就只能趴着睡,用了好几种治疗的方法皆不奏效,眼看快好了,可又一再复发,真是把仇士拓给折磨坏了,有气无力的说:“阿耶,阿耶不是说带御医过来吗?他人在何处啊?”
“这......那檀御医是许昌公主的专伺,几日前你对她出言侮辱,虽得了圣意,也怕她不肯放人啊!”
仇士拓气不过:“她算个甚么公主?不过一妖孽罢了,上意不可违逆她怎能不放?”
“你宽心,我已派人送去加急信不出三日想必他定会过来。”
“我病了也半月有余,夜夜不得安寐,为了上了疮药连头发都剃了,到底是何病让我如此啊…哎…”
话说这边,大明宫中苏玠让来人回去等着,自己拿走加急信就回了长安殿:“公主有从紫薇宫送来的加急信。”
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没几天的她此刻正直呆呆的盯着泉池中缓缓摆尾的鱼儿们被他一喊差点一跟头跌摔了进去,还好有灵仙儿的小心扶:“你这般鬼喊鬼叫的失了礼去,再惊扰到公主。”
他边走边行礼说着:“这信件是皇上的旨意却又是加急送过来的,独写给长安殿不知里面是甚么要紧事情。”
“走,去亭子里看吧。”
三人一起去了闕夏亭中坐下,苏玠拆开信承给她,只扫过一眼:“你捡些有用的念吧。”
“是,信上说,那仇大人家的郎君得了疮疥流脓的怪病,遍寻名医怎地也不见好,听说我们岳安医术卓绝,特求了圣上想借了去,给仇士拓治一治那怪病。”
“呸!这不要脸的浑货想用我的人?还让他去洛阳,即便是岳安许得,我也不许。推说我病了他得悉心伺候走不开。”
“这…却是不妥,那旨意不好违抗,不如请岳安来我们商议商议?”
“那样甚好,你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