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你。”
依依不舍的别了柳郎君,乘着夜色入了梦,整夜安睡一觉到天明。次日不到晌午,一行人收拾齐全乘车撵出洛阳而去。前后足足花费十来日才到,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好生折腾,至长安殿门时,怕是只剩下半条命了。
霄瓘一直守在殿中,今日坐在院子里吃酒,没成想巧遇在紫藤花树下,看见往日虽然带着病容但也算得上活泼伶俐相貌清爽的美人儿如今怎成这般,发髻松散披劲间,乌眼散光垂头面。
像条蛇蜕一样被苏玠横抱着跑了进来,他不解而问:“这…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怎会如此憔悴?”
檀岳安跟在后面跑过来对他嘟囔了一句:“是从胎里带的怪病。”
飞身前去拿药化水给端了过去,床榻上那美公主披头散发,面如土色脸上一丝一毫的红润都瞧不出,只能勉强靠在歇息上干咳着。
岳安端着玛瑙碗坐在身前,边喂药边说:“这连日的折腾就算是个好人都扛不住更何况还是你这样的,自己的身子怎能不爱惜着?”
他心里念叨着公主如今这般安静怕是觉不出个苦来:“若你再折腾这条小命可该交待出去了,到时候即便追到那幽冥地界去也没个力气能够回来的。”随即大口叹气。
身旁叉手而立的灵仙儿不想让他说这丧气话,狠狠拍了他后背:“都没药了你还喂个什么劲啊?”
醒了醒神儿才发现公主吃完药早就躺在床上休息了,自己的手却还在空中一直保持着喂药的状态。
搁下空药碗狠拍了拍面颊,好能让自己保持清醒着,摸了摸脉搏,虽然不容乐观但紊乱的脉搏内里却有一股强劲之力,好似在保护她一样,找到这点力量他也就安心了。
替公主掖好寝被,嘱咐玥娘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珠,自己又跑去煎药了。
还真是欲速则不达啊,急急赶回来直至天刚擦黑的时候公主方才睡醒,灵仙儿赶忙搀扶她靠在自己身上坐了起来,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告诉她:“快,快去把那金蛙拿来。”
灵仙儿心急如焚:“你这才刚能起身,不先喝水吃药急吼吼见它作甚?这样的身子再放了血怕是该要了命去?无论如何你得先将养好身子再说,苏玠,快去拿岳安熬好的汤子来。”
正巧这功夫霄瓘闲的出奇,一听说她得起了便过来说:“那金蛙在这儿又跑不掉,这些人也为着你忧心各个食不甘味的,你且先喝了那苦汤子再吃些东西等明日身体大好了我们再看,今儿个你什么都别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