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墨州游玩了几天,城虽小,商品俱全,这儿的有趣是都城所没有的。
“我想吃那个!”
“那个叫冰糖葫芦,远寒妹妹。”
“哦,好的,世兄我们的银两还够用吗?”
“当然够的,我们过去买!”
摸摸钱袋,确实扁平了许多。
“冰糖葫芦嘞!来几根?”
“要两根!”
远寒冲老板笑着。
“一根!”
她看向我,有些失落,像是在问为何我不陪她一起探索世界。
“一根就好,远寒,我不太爱吃这甜的,我吃一两颗就好。”
自幼活在花花世界里,她怎会读不懂人的心思?我知道瞒不过她,可她也不愿将我们的底揭开,连她都得学着欺骗自己。
我们这次出逃,都是值得的,尽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会付出跟现在的快乐成正比的惨痛代价。
“你们不是墨州的人吧?没怎么见过。”
“嗯,我们从都城来。”
这儿的人都热情好客,他们将这种搭讪的尺度掌握得很好,稳如磐石的气态,不会让旅人感到不适。
“墨州人,挺有趣的。”
“人,都差不多吧。”
她举起手中的茶杯,逆时针地晃着,接着说:“像一杯茶,甘甜、苦涩,都有。”
“嗯。”
“远汐,是一个适应力特别强的孩子,只可惜,她元气太过旺盛,这个时代,并不适合她。”
“这个时代?”
“我知道她是从另一个地方来的,可以想象,那个地方,一定比大宋好,比都城好,比墨州好。”
“其实我……”
“你知道吗?我曾羡慕过她,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样子,就好像一只脱缰的野马,在沙漠中骄傲驰骋,没有士兵,也没有将军束缚她。”
这一天,我终于明白,为何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了。
远寒身世可怜,命途多舛,可这一切也造就了她腹黑的性格,她是一个特别极端的女子,守着一份极端的情。
有时候,我想拥抱她,温暖她那冰凉的身体,寒冷的心。有时候,我想逃离她,我害怕她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传染给我,让我在面对这世界时,总是感到绝望。
一路跌跌撞撞,终于来到墨山脚下了,果然,这所谓圣地,戒备森严,我们原打算在山下露宿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