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一个旅人,穿行于陌生时代,独行在赎罪之途。
在这个充满阳光的房间里,远寒迎着笑走来,一股傲气布满在光影之下。
夜里,也许墨州的天空光辉璀璨,而都城待在背光的一面,我拥抱远寒,拥抱生活,我们一同,向往着远方。
“远寒,我还是不放心,我得去一趟墨州。”
“妹妹怎么了?”
“暂无大碍,只是。武林盟主并非等闲人物,岂能是一个小女孩能擅闯那圣地的?”
“若真是如此,世兄你更不能去了呀!”
原来一个人的意志是真的会在世间万物与万千星尘的重压之下消沉颓废的。
远寒的眼睛是清澈水莹的,可那一定只是躯壳,我逐渐确定,那个女孩,是远汐的幻影。
“逆子!你要去哪!”
“嚷嚷,嚷嚷什么!让他去吧!”
母亲喊破了喉咙,我明白,我是她的独苗苗,这个时代里,她是我惟一能够百分百依靠,百分一千信赖的人。
父亲早期对我恨铁不成钢,现已灰了心,任由我肆意生长。
全世界都没有在为我担心,所以,我算是自由的吧,有选择爱情选择未来的自由。
路途,比想象中的要遥远许多,没有汽车,没有高铁,没有飞机,我并没有学会骑马射箭,单纯的徒步旅行,走了几天几夜,住过不少客栈,也都省着花钱,吃住都是经济型的。生怕越到远处,土匪四起,身上钱财,兴许还可以保一条小命。
林溱的身体,是不容易适应远方的,他娇弱,敏感,就算我林辰星,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堂堂七尺大男儿穿越过来,也不能在林溱身上发挥多大作用,况且,此时的我,重生后,只有十五岁呢。
十五岁,那时我初中毕业,升高一了,十五六岁的青春好年华,在白蓝校服的保护伞下成长着,在父母亲的宠爱与监管下自律地学习着,在老师同学的陪伴下艰苦为高考之战奋斗着。
可我在这里,已经是个大男儿了,无需卧薪尝胆上学堂,无需闻鸡起舞练家子,只需执剑仗天涯,无论何方,不管路多长、多远,若是心中所念,命运就由会随着自己的安排而上演。
走过丰腴的土地,越过贫瘠的沙砾,一寸一寸,都是远汐曾踏足过来留下过脚印的大地之肌。
“小伙子,上哪去啊?”
“墨州。”
“墨州,好地方啊。”
“墨州,是一个怎